句:“郎大人,我看你要不就收拾收拾包裹,找个借口辞官逃命去吧。
”
说完,他们担心牵连到自己,各自找了个理由告辞。
而这一番对话,当天就传到了昭狱主官的耳朵里,主官姓温名僳,不过而立之年,本是地方上的一个小小县令,后来机缘巧合被楚煜发现,又一手提拔至今。
温僳脑子很好使,只听人把天牢里的事复述了一遍,当即吩咐了下去
这几日去提审阮公公的,走个过场就好。
若是方便,也不妨帮阮公公打打掩护。
除此之外,他又特意把郎意远三人调回来,随随便便找了个鸡毛蒜皮的小差事,就此把人打发了。
温僳在安排完这一切后,又专门求见了皇上,隐晦地表明「定将配合皇上」,这才松了一口气,自觉足以弥补郎意远等人对阮元的冒犯。
如此,楚煜不适合明面上给阮元撑腰,阮元总算能腾出时间出去处理这一推破事。
对于引起这一切的导火索,暗八被暂时关押,而阮元也没去理会他,不关心,也不惩处。
随着阮元几次暗中出入厂司,又多次在夜里传唤轮休的暗卫,所有参与上谏的官员,无一能逃过暗卫的光临。
月黑风高夜,京城已经宵禁,街道上空无一人。
直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蓦然响起,惊起许多户人家的灯火。
马蹄声最终停在城北的一处宅院前,阮元坐在高头大马上,抬头看着门匾上的「郎府」,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。
片刻后,郎意远在一阵兵荒马乱中惊醒,只套了一件外衣就慌里慌张地跑出来。
“啊!”郎意远看着闯进来的禁军,最终看到人群中走出来的那位,吓得惊呼一声,“你你你、你怎么出来了!”
“区区天牢,咱家不是想出来,就出来了吗?”阮元缓步走到郎意远眼前,对他的问题感到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