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要不是手上的绢布被打湿,楚煜甚至发现不了他的异样。
“哭什么……是朕受伤,朕还没喊疼,你怎的先抹了眼泪?”他调笑着抬高阮元的脑袋,随手在他脸上哗啦了一把,试净大半泪水。
偏偏他的轻松影响不到阮元,阮元还是无声落泪,看上去可怜又可悲。
时间久了,楚煜又燥了,他不忍心呵斥阮元,却又不知如何排解,就在这时,只见对方动了。
阮元慢慢爬到床下,扑通一声跪下去,哑声喊了一句:“主子……”
楚煜摸不准他想干什么,只能保持缄默,只见阮元又往前爬了两步,下巴磕在楚煜的膝上,颇为亲昵地蹭着,过了许久才开口。
“主子,属下还记得,您当年送属下去暗卫营,说想要一把利刃,为您扫清全部障碍。
”
“可是,利刃失控了怎么办?”
阮元多是迷惘,心有死意,只想抓紧最后的时间跟楚煜亲近,也顾不上对方是否愿意。
他说完这些深吸一口气,抬头怯怯地看了楚煜一眼,很快又低下去,然后就伸长脖子凑到楚煜脚边,动作迟缓又轻柔地在他脚尖亲了一下。
楚煜不曾料到,脚趾当即一颤,本想把脚缩回去,又生生止住了。
“属下斗胆,轻薄了主子。
”阮元倒是乖觉,亲完立马后退,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。
楚煜半天也能能干巴巴地回一句:“没事。
”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总觉着阮元的情绪不大对。
而这时,对方已经继续之前的倾诉:“这次只是伤到了您的手掌,可下一次怎么办?”
“属下控制不住自己,偏偏您又心慈,不忍终日捆绑,现在属下还有清醒正常的时候。
但万一哪一天,在本该正常的日子里失控,您又不设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