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俦趁热打铁:“说出实情,或许还能饶你全家的命!”
程协眼看情况不对,也开口:“栗儿!你从小跟着亦仙!我们程家待你不薄!你凭着良心说实话!”
平武帝怒意已经浮上面:“说!”
栗儿战战兢兢,最后猛地俯下身,磕头磕得血流满面:“陛下!饶了奴婢吧!饶了奴婢吧!奴婢不是故意要害镇北侯的!都是我家小姐让我做的!我真的只是奉命啊!”
“那香囊是谁的?!”
“是我家小姐的,她让我带在身上备用,绣香囊的针法是府里绣娘都认得出来的!小姐说如果香炉里的底香药不倒侯爷,就再加上这个!我本来也在殿里,但是我内急,就跑出来了一下,谁知道,谁知道就那一会儿,侯爷就进去了!”栗儿大哭,
“后来,表小姐说去找我家小姐,我不知道门口的侯府守卫吸了前药香,我身上带着香囊,这,这位郎君就被药倒了……”
栗儿的哭诉结束,钟芷兰呼出一口浊气。
她没蠢到真用自己的香囊来装媚药,当初就让栗儿去偷拿程亦仙的旧香囊以备万一了。
而一旁的程亦仙彻底崩溃,手不自觉地扯着头发,看着自己一同长大的婢女,几近癫狂:
“你,你胡说,你胡说……你胡说!!”
她大喊一声,朝栗儿的方向扑过去,扯着婢女的头发,狠狠扇在她的脸上,口中还在大喊:“我没有!我没有!!”
殿中的禁卫连忙上前,将两人拉开,程协扑过去,从禁卫手里拉过女儿。
程亦仙像是找到了最坚实的靠山,在父亲怀里哭着大叫:“不是我的!不是我的!”
“是你!”她手指着栗儿,眼中迸发出不同往常的恨意,此时她已经不管不顾,竟爆发出一股强横的怒气,声嘶力竭,
“是你告诉我,如果能攀上侯府,我们家或许就有救了!我就不会去做官妓了!药也是你给我的!是你说你联系上了侯府的人,对,对,你说你买通了侯府的马夫,花了五百两打听到侯爷的踪迹!是你!”
栗儿捂着被撕掉一片的头发,痛哭:“姑娘!分明是您说您看见侯府的车往南边去,大概会停在南边,才要赌一把侯爷会去南边更衣,游园没开始前就提前躲到了南园宫殿里去!您什么时候给过我五百两!您的体己加起来也差不多就这些了!都在房里放着的!夫人那里都有数的!”
说罢,她跪地又朝平武帝磕头:“陛下!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!我家小姐的钱财肯定都还在她房里,您派人去搜一搜就知道了!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啊!”
程亦仙的钱交给赵阿京之后,钟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