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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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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或许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,玉怜脂有些费力地偏过头,缓慢眨着眼,好一会儿,才像是认出了他。

     但她的眼中竟不是怨恨,也没有恐惧悲伤,反而轻笑着叫他:“你……你来了。

    ” “……嗯。

    ”应了一声,他终于抬步走到她的床前。

     第37章我不怨你,真的 在床头旁边,婢女们提前放好了一张黑木凳,谢砚深靠近后,犹豫了一瞬,床上的少女眼神紧随他,沉默着。

     但他知道她的意思,瞥了一眼那张独凳,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 这时他们的距离很近,他能听见她似有若无的呼吸,他偏过头,对上她的双眼,眼中是轻柔如水的笑意。

     被子动了动,一只细瘦的手臂费力地伸出来,有些颤抖,似乎是想要触碰他。

     大抵是因为气血亏尽,她的声音也低弱:“……扶我起来,好么……?” 从那一夜后,她再也不叫他深叔了。

     男人面上的表情很复杂,眼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,眉心紧蹙。

     但他还是立刻握住了她的手,另一只手臂从她肩背下穿过,只是稍稍使力,就把她从床上扶起。

     原本他想抽手去为她拿靠枕,但在动作的时候,左手被握紧。

     玉怜脂抬眼看着他,她面无血色,呼吸也不平稳,用尽力气也只能堪堪虚握住他的手,不肯放开。

     她又不说话,可偏偏他总是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 男人扶压在少女肩背上的那只手紧了紧,最后移身坐到了床榻边缘,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。

     此时此刻,他想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要求。

     原是他对不住她。

     光影映在窗纸上,仿若一对爱侣,亲密无间,共话夜雨。

     然而少女压抑的低咳把房中脆如薄纸的温馨假象轻易戳破。

     玉怜脂左手和抱着她的男人紧握,右手抬起,捻着帕子压在唇上。

     她已经咳不出东西了,今日她身体里的血流了又流,只是天寒,肺部还有些燥痒,她连咳喘声都很虚弱,病入膏肓、行将就木。

     所有情状,都在提醒现在抱着她的人一件事 他害了她。

     行宫里的一场算计,最后受伤最重的是一个无辜之人。

     玉怜脂感受到握住她手的那只大掌倏地收紧,她轻喘两声,摇摇头,放下了帕子。

     男人低下头,正欲开口说什么,却被怀中人抢先一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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