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泪水不受控制地滚下。
谢砚深眼中赤红,立刻将她扶躺下来,偏过身就要唤人。
但她却死死拉着他的手,不肯放开:“你,你答应我……你答应我……”
他咬着牙。
复又反过身,单膝跪在她的床边,一字一句地说:
“我以镇北侯的名义发誓,一定尽我所能,为你了却心愿。
”
“你放心,我绝不食言。
”
“好,好……”她像是终于放心了,眼中依旧溢满悲伤,气息越来越弱。
谢砚深抬手抚摸着她被打湿的鬓发,将它们挑到一旁,他看着她虚弱枯颓的脸庞,终于,几滴泪落了下来,即使是当年边关恶战,他也从未如此无措。
玉怜脂只是看着他摇头,用尽力气,贴近他的耳边:“你不要难过,不要难过……我不怨你,真的……我从小就知道……以后要,招赘成婚……但我从来,从来没有,与男子亲近过……”
“我一直在想……那个人会是什么模样……”
说着,她轻轻笑起来:“其实,其实那个人是你……很好。
”
最后的尾音飘散消失,她又陷入了昏迷。
谢砚深抱着她,怔愣了许久。
*
京城,镇北侯府,润安堂。
堂中的气氛几经变换,此刻站立着的所有人全都静默不敢言语,主座上的老妇人喘着气,抄起手边的香炉,再次砸了下去!
“混账!”王老太君勃然大怒。
高大夫人和双胞胎的车队先行回来了,润安堂这边立刻得到玉怜脂和谢砚深双双留在真皇山的消息。
老太君当即横目,但还没等她仔细盘问,谢砚深派回来的贴身侍从先一步入了润安堂,说有要事禀报。
于是,王老太君得知了谢砚深行宫遇险一事。
主谋的人还是她十分不喜的钟芷兰。
玉怜脂的事立刻就被抛到脑后了。
“那现在如何了?!”她朝跪在地上的主院侍从厉声问道。
主院派回来的人低着头,快速回话:“回老太君,陛下已经下旨惩处了钟府和程府的人,只是,陛下时时要在行宫召见侯爷,故而当下还回不来,侯爷让我来禀报一声,请您安心。
”
说罢,他又补了一句:“玉姑娘大病一场,这几日都起不来身,问过了大夫,不宜车马劳顿,所以暂时也只能盘桓在族庄了。
”
王老太君此刻也无暇去管玉怜脂的事,扶着额,气得心口疼。
“……钟家!”她恨道。
第38章她和他开始心照不宣地愈发亲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