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东西用来杀人,一刀劈下去,直接将人切断了。
有零星几个逃走了,剩下的要么当场就没了命,要么在还剩口气的时候服毒自尽。
兵营里的人清扫战场很迅速,又逢大雪,官道上的血色很快湮灭。
几乎无迹可查。
但有力量能派出这么多死士的,放眼天下,寥寥几人。
福明跟在后头,头皮发麻。
他很少看到主子这样骇人的震怒,像是狂风惊雷席卷。
或许那位的分量,比他想的还要更重。
一路到了二楼,最里间的天字号上房,门开了。
老妇人端着一托盘的吃食,垂头丧气地走出来。
正抬手抹眼泪,转头冷不丁看见一道高大身影,吓了一大跳。
“侯,侯爷!”关嬷嬷惊叫一声,“您怎么……”
谢砚深不欲和她废话,直问:“她怎么样?”
关嬷嬷掉着泪,朝身后房门看了一眼,哽咽片刻,才道:
“姑娘,姑娘吓坏了,昨夜是晕着被抱过来的,好不容易施针救醒了,熬了一整宿不肯睡,说做噩梦,不吃也不喝,人都是恍惚的。
”
“姑娘上回的病还没好全,就又受这样的惊吓,那些杀千刀的,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去吗……”说着泣不成声。
气氛沉寂凝重,不知过了多久,廊上男人复又抬步。
谢砚深大步越过她,冷声朝后下令:“都走。
”
福明一激灵,连忙拉过关嬷嬷,应声:“是!”
男人推开门,一股幽香卷着似有若无的药气扑来。
他是熟悉这味道的,玉怜脂冬日惯爱用的酴釄香。
城外的车马店比不了京里的大客栈,虽是上房,但面积也就这么点。
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