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智妤吸着气,颤抖着声音:“……若不是,镇北侯突然派了陌刀队跟随那个女子……我早就得手了……”
原本一切顺利,可谁知道,临到关头,镇北侯一反常态,居然秘密调了一队精兵去护送那个玉氏女。
若不然,她此刻已经将玉氏女的头颅装回来请功了!
“你还不知错!”任保气得面部抖颤,抬起脚就要踹过去,被扑上来的任晟死死抱住。
“阿姐!你且认错罢!别再倔了!”他气急大喊。
“我无……错!”她满头冷汗,又喊了一句。
“你!”任保怒意再起,气血都翻涌起来,“鲁莽愚笨,凭你这样,将来如何担得起大业!”
听到这话,任智妤竟强撑起身,似乎连身上痛苦都一扫而空,眼中迸发厉光:
“我担不起大业……?女儿就是为了任氏的千秋大业,才杀伐果决,立刻派人出手!”
“不趁着机会,在京郊官道上杀那女子,如今她又躲回了镇北侯府之中,父亲可还能再找更好的机会杀了她?!”
任保抿唇,微眯起眼。
廊外风雪交加,气氛愈发冷凝。
“……爹爹,阿姐?阿哥?”一声颤抖的恐惧声音从右侧飘来。
三人俱是惊了一下,连忙转过头。
三米外,有些痴肥的少年着一身雪袄,呆呆地看着他们。
“阳儿!你怎么……!”任保皱眉疾呼。
任阳不管他,小跑着到任智妤身旁,一把抱住她,眼泪鼻涕瞬间崩出:“谁打阿姐!谁打阿姐!阿姐痛!痛!”
任智妤无力回应他,只是靠在他和任晟的身上。
任保看着先天痴傻的幺儿,怒呼:“明阳院的人呢?!都死了吗?!”
后头婆子丫鬟大呼小叫着跟着冲来:“国公恕罪!实在是小郎君听见动静,非要跑来,奴婢们拦不住……”
廊下顿时兵荒马乱,任保沉着脸,最后挥手,命他们全都撤出院子。
离去之前,他冷冷看着跪地的女儿,道:“太皇太后病重,不定何时便宾天了,宗室世族的婚事都紧着定下,正式赐婚于你与二殿下的圣旨,年后便到。
”
“回去反省你的错失,这回的事,下不为例。
”
任智妤闭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