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这句话的时候,林间刚好刮过一阵阴风,路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行了,先别纠结了,人好歹是找着了。
”潘达很激动,看起来他特别高兴能找到白絮阳。
路原来到车边,只见白絮阳横躺在汽车后座,披头散发,胸膛尚有起伏,像是昏了过去,脸上还带着干掉的泪痕。
昨晚从木偶人脖子上拿下来的房间钥匙,还缠在她手腕上。
她居然没把这东西扔掉。
路原一把拉开车门,半个身子探进去,摇晃她。
“白絮阳,白絮阳?”
“让让。
”潘达拍拍路原的肩。
路原退到一边,潘达像拿一床被子那样将白絮阳横抱起来。
女孩绵软的四肢无力下垂,脖子向后仰,没有半点意识,好在她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。
“人是活的吗?”李德好问,“是不是昨晚下手太重,直接把人打死了?”
潘达:“滚。
”
李德好摊手,做出个无奈的表情。
“她中途应该醒过。
”路原查看车里的痕迹,发现后座有一瓶开过的水,还有白絮阳先前拿着的手机,“可是为什么又晕了?”
“或许还是雾的问题。
”蕾拉说,“总之先把人带回去吧。
”
“问题是怎么回去?”李德好嚷嚷,“早说了别来,现在鬼打墙了吧,我要是死了就是被你们几个害死的。
”
“姓李的。
”潘达说,“你要是死了肯定是被我揍死的。
”
李德好冷笑一声,对他竖起大拇指,“行,我闭嘴,看你牛到几时。
”
六个人,分成三队,三条路线,最终却都走到了同一个地方,来时做的记号,一点作用都没起。
就好像大家并不是从同一个点出发,往三个方向走,而是从三个不同的起点出发,往同一处汇聚。
其实李德好没说错,他们的确是鬼打墙了。
“我建议我们闭上眼睛乱走。
”路原突然说。
“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罗子昏皱眉道,“其实我们可以再分队探探路,唉,可惜我手机快没电了,录不了多长时间了。
”
“我没有在乱讲。
”路原正经道,“你们还没有发现吗?这片森林是有意识的,一直都是它在引导我们。
”
蕾拉:“怎么说?”
“昨天抵达,这么大的雾,最后所有人却都到了天鹅湾,今天我们找人,无论朝哪个方向走,它又把我们通通带到目的地,这说明什么?”
“我们的大脑被入侵了!”罗子昏一惊一乍,“看似是我们自己选的路,其实有东西在控制我们。
”
“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