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冬天啊。
”路原将这个数字牢牢记在心里。
房门外,长廊连接着仓库和仆人卧房,供一人躺下的窄床上,烂棉絮已经成了老鼠窝,那些被虫蛀穿的衣柜,路原每拉开一扇门都胆战心惊,生怕里面倒出一副骨头架子。
十分钟后,她空着手回到一楼,满月夫人和其余七位在此等候,所有人的视线再度集中到自己身上,她面色镇定,自认将宝物藏在了一个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。
同时也陷入了极其严重的信任危机,抛开那几个男人不说,蕾拉是什么时候把金条揣在身上带下去支付的?满月夫人说杀手没有钱支付费用,路原看向白絮阳,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在吃一串葡萄。
见路原上来,白絮阳大方地将装着葡萄和柚子的果盘向前递了递,“来,吃水果。
”
“你花了一根金条找司机买这些?”路原不可置信。
“对,还有酸奶,可乐,薯片。
”白絮阳满足地炫耀身边袋子里的零食,像个小朋友。
路原咂舌,一根金条就是二十五万人民币,而她手里的东西放在外面买下来甚至花不到三百。
虽然不能用外面的物价作比较,但路原仍然不解,杀手的钱不够支付富翁的留宿费,却舍得拿出来买零食?
音乐声仍在继续,演奏的人却不见踪影。
“这么好的音乐,为什么你们都不跳舞?”满月夫人今夜似乎格外亢奋,欢快地在大厅中央旋转起舞,红色的裙摆灌风鼓起,像一朵盛开的玫瑰,她脸上盈满笑容,笑起来面部肌肉很僵硬,像是不太适应做这种表情,后脑勺的第二张脸仍然紧闭着眼,让人忍不住怀疑它究竟有没有意识,是死了还是在沉睡。
其余几位,罗子昏举着手机,白絮阳嚼着薯片,裹着夹克衫、黑棉服、冲锋衣、羽绒服的几个现代人蔫吧地缩在一旁,表情微妙,与那舞动的女鬼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屏障,像误入盖茨比片场的拘谨小学生。
路原悄悄走到拐角处,却并没有看见有人在图书馆的钢琴前弹奏,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来。
满月夫人舞步骤然暂停,音乐声戛然而止。
“我累了。
”她的表情垮下来,裙边垂至地面,缓缓走到众人面前。
“诅咒的事情,各位有头绪了吗?”
大家面面相觑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那就直接开始玩游戏吧。
”所有人都胆战心惊,可满月夫人看起来并不生气,“这才第一天,你们还有六天的时间用来破解。
”
“玩什么?”潘达问。
蕾拉背靠那张置放藏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