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不太关注这些。
”罗子昏摸了摸脑袋,看得出他只是想找个话题闲聊,活跃一下气氛。
“他是比我强。
”潘达慢悠悠开口,“不过也好,老子乐得清闲,以后他管家里,老子就嚯嚯他的钱,反正花不完。
”
“白小姐好像对这些都很了解的样子。
”
“也没有吧。
”白絮阳说,“我买钻买得多,自然会关注一些,再说了,你一个做自媒体的,潘显结婚在热搜上挂那么多天都不知道,有没有点网感啊。
”
“给我拿瓶水来。
”蕾拉突然说。
“啊?”罗子昏愣了,左右看了看,指着自己,“我?”
蕾拉不做声,只是盯着他看,罗子昏和她对视三秒,乖乖起身拿水去了。
王演在这里做的唯二两件还算有良心的事,一个是在白絮阳昏迷刚醒时给她一根巧克力棒,还有一个就是主动搬了两件水放在大厅,叫大家有需要自取。
“她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?”白絮阳目瞪口呆。
“换我我也听啊。
”潘达说,“被大美女使唤,谁不乐意?”
罗楠突然说:“因为爸爸喜欢蕾拉阿姨。
”
罗子昏拿水回来,听见这话面红耳赤,“罗楠!胡说什么呢!”
“喜欢她的人有几千万,不差你爸爸一个。
”白絮阳接,“对了,路原呢?她跑到哪里去了,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?”
此时,地下室,仆人卧室内。
路原大脑飞速运转。
王演为什么要这么做?他为什么第一天就要对自己下毒,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这里的?
背后传来令人胆寒的咯咯声。
她回头,看见那具干尸颤巍巍地动了起来。
冷静,要冷静,在这种状况下绝对不可以慌张,王演把自己锁在这里,是因为知道这里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吗,他想要自己的命?可如果只是想杀人,下了毒直接不给解药就行,为什么要讹诈一通,然后把自己困在这里?
手电强光照上去,尸体深陷的眼窝内蛛网密布,它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,腰部镂空,脊椎漏在外面,布料拉丝,肋骨被层层蛛丝包裹,似乎有数以千计的蜘蛛在它身体内筑过巢,每活动一下,蛛线便反射出银色的光泽,却没有拉断。
不对,那不是蛛网。
她想起潘达砸墙时,砖石上缠绕着的密密麻麻的银线。
是这些线在牵扯骨架的动作!
诡异的丝线从墙缝中生长出来,将白骨层层包裹,随着门锁落下,它们像是受到某种感召一般开始行动,牵动死人的四肢,令它朝路原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