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应别说话的时候,眼神陶醉起来,好像已经看见了那样的情景。
“我们?”路原嗤笑起来,“如果事情真是像你说的那样,那么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,如果不是你,她根本不会注意到我的家人,你在做好准备告诉我这些的时候,就该做好心理准备,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这些事情后,还会觉得有‘我们’?”
黎应别顿住了,整个人忽然变得无比失落和丧气,他垂下眼,将全部情绪都收整起来,再说话时,又恢复到那副安静、沉郁的样子,但在整个过程中,他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走吧,得赶在她醒过来之前,把她送回房间。
”
通道尽头是一架老式升降梯,钢铁铸造的电梯厢通体暗褐色,锈蚀密布,地板上黑色的污渍像是血。
电梯口有个拉杆,路原先进,和黎应别一起将运送白絮阳的小车拉上来,随后黎应别在外面启动开关,栅门开始关闭,黎应别迅速挤进来,滑轮摩擦发出轰隆隆的响动。
“声音好大,会有人听见吗?”
两人在老式升降梯里贴得很近。
电梯摇晃,黎应别伸手护住她的头,“可能会有些声音,不过中转室的墙有隔音,只有此时在地下室的人才有可能听到。
”
再次回到天鹅湾,路原心中多了些不一样的感受,她想到审判时那些人的面孔,这里的人个个心怀鬼胎,暗自运作,这一次,她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。
幸运的是将白絮阳运回房间的过程很顺利,剩下的几个人似乎是厌倦了总在宅子里待着,雨停后的第一个上午,从窗口可以看见蕾拉、罗子昏以及罗楠聚集在湖边,有说有笑地研究一艘小木船,似乎想着坐上去划两下。
潘达和王演不在视线里。
房门上锁,路原从白絮阳身上搜出钥匙,还顺便不小心从摸出那只黄金编织袋。
她将它拿在手里掂了掂,看向黎应别,对方说,“你拿着?”
“她醒了会发疯的。
”路原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