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都
不一样,教洋文的先生也听不懂。
1992年3月25日,阴
这月工资本该48元,因扣罚,实发38元,存10元。
伙食费多支出5元,因添置酱油和大米。
账房说煤炭钱60元,入账待报。
最近家里人都怪得很,脾气一个赛一个大,昨晚厨房少了两块腊肉一盒猪油,两个小丫头吵翻天,一个说对方拿,一个不承认,还要打滚,最后闹到老爷跟前,训了一顿,还发了工资。
我倒霉,被拉去一起扣钱。
天已经凉快了,照理说该心气顺点,可大家还是动不动就吵架,老爷脾气也不好了。
先前太严厉,总被合起伙来针对,如今我放宽些态度,她们又闹,真不知该如何办,若不是玲玲要出嫁,我得合计做其他打算了。
1992年5月3日,阴
本月工资53元,存30元。
伙食费多支出1.2元,因买鸡蛋两斤。
账房报,厨房肉类支出超18元,因加购猪肉鸭肉。
秋淑肚子显怀了,走路也慢,劝她回老家生育,免得老爷知道发火,秋淑说她老家没人了,回去也没人照应,在这里还能拿几分工资,她也愁,不知能瞒多久,尤其她还跟那个嘴长的住一起,我可怜她,找管家申请叫她把床位调过来,哪晓得这样一来我又睡不好觉了。
昨夜她又做噩梦,说听见有哭声,像是女人的,又像是小孩的,怀了孩的女人是这样,心思多,但她总这样,搞得我心里也发毛,真是自讨麻烦。
“叩叩叩”
敲门声响起,将路原从昔日氛围拉回现实,她警觉地合上日记。
“谁?”
“是我。
”
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路原将日记本藏好,开门,黎应别站在门外,手里拿着一个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