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衣扯着,嘴里还碎碎叨叨。
“血还在流,箭还在上面,您快点!”柳罗衣用力将大夫按在了尉迟离身边,大夫刚想说话,她便一把捞过了放在桌上的箱子,塞进了他手里。
大夫看她急得满脸是泪,也就不再逗她了,转而低头认认真真地替尉迟离治伤。
尉迟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行,但实际上早就疼得浑身颤抖了,也无心去听他们说话,只是闭着眼睛,咬牙忍着。
“止血的药已准备好,女娃娃,老夫可要拔箭了。
”大夫抬眼对尉迟离说。
尉迟离疼得满脸直冒汗,她点了点头,掌心突然钻进来一只冰冷柔滑的手,然后紧紧握住了她。
她侧身看去,柳罗衣低着头,手却没有放开。
尉迟离只当她是没看过这种场面,心里害怕,便有气无力地晃了晃手,轻声道:“没事,别怕,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,不是什么大事。
”
实则心里慌得一匹,她确实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伤,但当时情形可是用着最好的药,周围都是二十一世纪先进的消毒设备。
哪像现在,就一个胡子花白老眼昏花的老大夫,和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瓶瓶罐罐。
然后,她还没反应过来呢,腿上便猛地传来一阵剧痛,尉迟离压低声音叫了一声,差点咬碎了自己的牙齿,眼前一片漆黑。
靠,真他娘的疼。
等她再清醒过来的时候,那大夫已经处理好伤口,拍拍屁股接待下一个人去了,而牵着她的那只手仍然没有松开。
柳罗衣看着尉迟离缠在裤子外面的麻布,有些失神。
“想什么呢,我还没死。
”尉迟离说,她将手抬起来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柳罗衣愣了一下,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死死地攥着她的手,连忙将手撒开,背在身后,脸又肉眼可见地红了。
方才还凶成那样,现在脸又变得通红,尉迟离心中想笑,嘴却只能疼得往下撇,她只好放弃了,苦着脸道:“走吧,我们去雇一辆马车,回府。
待好不容易回到了府中,她这才摊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