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浓重了些。
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尉迟离确认里面没有了动静,这才慢慢站起身来,身后尉迟蝶一把拉住了她,声如细丝道:“当心。
”
“别怕,他们已经走了,你且在这里等着,我去看看。
”尉迟离宽慰她,然后悄然钻进了院子。
尉迟蝶蹲在原地,扭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,更觉得毛骨悚然,她搓了搓手臂上竖起来的汗毛,索性认了怂,跟着尉迟离跑了进去。
在尉迟离身边,总比外面安全些。
她跑得快了些,一脚踩上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,亏得有武功底子,这才堪堪站稳。
她暗骂了一声,低头一看,吓得头发差点竖了起来。
那是一具尸体,被人一刀割喉,双目还圆睁着,映出天上的月光。
尉迟蝶忍住没叫出声,她抬头再看的时候,尉迟离已经不见了,她吓得都快哭了,急忙离那尸体远了些,蹑手蹑脚走进屋中,贴近了尉迟离。
尉迟离的状况就比她好很多,虽然也不曾见过死人,但好歹向来胆子大。
她如今正站在床前,深深地蹙起眉头。
陆云奎,死了。
果不其然,方才那人正是陆云奎,他如今正双目圆睁,笔直地躺在床榻上,血迹从门口蔓延到床下,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令人想要呕吐的气息。
他死得并不轻松,出去方才被手起刀落的那一处伤口外,身上还有不少刀伤和蹭伤,想必之前经过了不少挣扎。
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疯狂,还有惊恐。
“他,他怎么死了?”尉迟蝶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尉迟离没回话,她控制住自己也想颤抖的脚踝,尽量沉稳地走了过去,翻看他的掌心,和身上一切可以藏东西的地方。
可惜干干净净,恐怕就算是有,也被方才那些人销毁了。
尉迟离不死心,将屋子环视了一番,他屋中东西很少,无非是些瓶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