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下此事。
”尉迟离沉声说。
她表面波澜不惊,心中有些沉重,她之前并没有认真去想,细作竟会是北域人,而且如果他来自北域,那么周青也是。
那她便真的无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。
怎么说,她也是北域的公主。
这个北域王,怎么这么重要的事,都一点都不透露给自己女儿呢?她叹了口气。
在这认罪书呈给皇帝之前,她还须得再传信回北域,询问清楚。
杨铮没必要自己入狱还拉上毫不相关的柳儒垫背,所以此事绝对是周青指使,尉迟离想起之前在柳儒床下发现的信封,大胆推测。
柳儒知道周青与北域私通之事,而周青害怕他将此事泄露,就趁着皇帝追查通敌细作,叫细作设计陷害柳大人,如此,清白了自己。
尉迟离觉得自己头都大了。
若那个周青是友,之前又为何明知她是北域公主,还派人至她于死地?
若是敌,那此事就更为复杂,更加须得尽早告诉北域王。
柳罗衣察觉了尉迟离的不对劲,她担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,柔声问:“公主,你在想什么。
”
尉迟离连忙摇头。
她不知该怎么向柳罗衣说这些事。
老天啊,就不能让她好好当个闲散储君吗?尉迟离心中哀嚎。
“你有事瞒着我。
”柳罗衣平静地说,她用力拉住尉迟离手腕,不让尉迟离回避,“公主,你答应过我,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的。
”
尉迟离好一阵纠结,最后才道:“小柳儿,若你我有一天为敌,你会如何。
”
柳罗衣想都没想,便回答:“你我永远不会为敌。
”
“为什么?”尉迟离无奈笑道。
“你说过你不舍得。
”柳罗衣轻声说。
尉迟离又开始觉得有人在揉她的心脏了,她猛地咳嗽几声,又问:“那若是,有一日,北域同晏国为敌呢。
”
说罢,她紧张地等着柳罗衣回话。
“只要你我不为敌,我便等着重回和平那一天,多久都等。
”柳罗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