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花生有的还泛软,有的却已经有焦味,一看就是客人吃剩后回炉再造的。
拍黄瓜味道也淡了些,猪头肉则是干如柴火。
至于那免费添的茶,便更不必说,自打它放在那儿,江琮就没看过一眼。
泠琅却看了,不仅看,还吃喝得很起劲,彼时她正嚼着粒与香脆二字毫无关联的花生,竖着耳朵,偷听邻桌客人的闲谈。
“哟!这不是王兄吗,没想到太原一别,竟能在此地又遇上!来来,坐这边。
”
“咳咳,看来在下同张兄甚为投缘,半年不见,张兄变化倒是不小”
“哦,此话怎讲?”
“张兄原来用重剑,刚劲酷烈,好不威猛,如今怎么换了把这么薄的。
”
“呵呵,王兄不必惊讶,难道你不是为了明澈剑法而来?”
“自然是为此而来!但这同你换剑有何关联?”
“这,便说来话长。
小道消息,我原本不信,可后来又听说些传言,觉得姑且可以一试。
你我投缘,今日我只讲与你听,别人问我,我都是一概不说的……小二,拿壶花雕来!”
说话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他音量不算小,内容却十足地吊人胃口,周遭客人已经暗暗听住了。
然而话说了一半,他却朝桌对面的人招招手,一脸高深之色地同那位王兄附耳交谈起来。
泠琅悻悻地喝了口茶,茶味粗劣而寡淡,倒是同焦糊的花生味道起到了中和之效。
对面的江琮抬起眼,凉凉地瞥她。
他用双方才能听到的语声问:“夫人吃好了?”
泠琅又扔了块黄瓜入口:“没有。
”
江琮微笑:“夫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”
泠琅将黄瓜嚼得嘎吱响,她满不在乎地接上:“在乎众人之间也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