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的哼唧,皮毛丰厚的毛发的大脑袋低下了头,呜呜地退到了一边。
见它还委屈上了,闵疏有些哭笑不得,喂了大狗一片冻鱼肉,顺便摸了摸狗头:“你这么着急干什么?又不是不给你吃。
”
大狗这时候不哼唧了,它忙着吃鱼。
闵疏接着将剩下的鱼片分给体型小一些的狗子。
一院子里的哈士奇都低头吃起鱼来,肥美的鲑鱼被切成一块块比成人手掌还要大的鱼片,在冰雪里冻得硬邦邦的。
闵疏见它们将鱼片嚼得咔擦咔擦,光看着都觉得牙酸。
不过这些雪橇犬很强壮,它们早就习惯了冰天雪地里的生活,闵疏刚刚接手这些狗狗的时候穆里克还是只只有两个月大的幼崽,但已经可以直接睡在零下十几度的室外了。
因纽特人一向将狗养在屋外,从小锻炼它们抵抗寒冷的能力,往往在雪地里挖个坑就是幼犬的窝了。
闵疏看不下去,还用木板和布料在屋角边儿撘了个窝,不过等小狗长到他腰这么高时,窝也没狗睡了。
吃饱喝足,一人五只狗上了路。
在晴朗辽阔的雪原上,雪橇犬门撒欢地奔跑着,闵疏坐在雪橇上,伸手按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帽子和墨镜:
“慢一点儿!慢一点儿!”
雪橇上只有一个体重过轻的人,又没有货物,他都要飞起来了!
五只狗子拔足狂奔,拉体重过轻的闵疏跟玩儿似得,不到中午他们就来到了离小镇最近的村庄。
然而让闵疏失望的是,这是个空村,人们都离开了,冰原上只余空房和几座冰屋。
由于疏于打理,整个村子基本上都被积雪覆盖,一些房屋已经被压塌了,不难想象再过不久,这个村子就会彻底消失在冰雪之中。
闵疏只能失望而返。
这天唯一的幸运的事,是闵疏前脚刚回家,后脚天空就下起了大雪。
闵疏一看,便知道这场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,赶忙去冰窖里拿了些食物进屋。
果然,大雪持续了一周后,依旧没有停止的痕迹。
莹白的大雪笼罩了小镇,很快,房屋墙壁的彩色成了窗外能看到的唯一色彩。
没有摩天大楼的衬托,天空显得格外的近,沉黑的天幕宛如一块幕布般严丝合缝地笼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