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多了,人老了就是爱满口胡话。
”
“没事没事,可能我是真的和您说的那个人有点像。
”
“嗯,是像,也许就是那么凑巧吧。
”章昉懿恢复笑容,“好了,不耽误你时间了,今晚这些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。
”
“没关系的,那我先走了,老师再见。
”
走了几步,温然心跳飞快,回头看一眼,章昉懿依旧站在原地,低着头,思索的样子。
怀着忐忑的心情,温然找到一个绝佳位置宴厅西侧的小厅,空旷安静,最前方的演奏台上静静立着一架三角琴。
温然摸到中控面板,辨认片刻,按下,演奏区缓缓亮起柔和的光,稍亮的一束正落在钢琴上。
宴厅中的喧阗繁声模模糊糊,温然坐到琴前掀开琴盖,单手试了几个音,音质不错,不过远不及顾昀迟家那架。
他将双手放上去,指尖落下时弹的又是那首十九日极夜。
从前只是单纯喜欢这首曲子,没想到它曾经是一份要送给顾昀迟的生日礼物,温然这次一音不错地弹到了结尾。
最后一个音还飘在耳边,背后顿然响起一道声音:“你是不是只会这一首。
”
温然整个人一抖,侧转过身回头,台下灯光未及的那片阴影里,顾昀迟悠悠抱着手靠墙站着,手里支了一杯红酒,漫不经心地看着他。
“我喜欢这个曲子,谱子就记得很熟。
”温然一手撑在琴椅上,又说,“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顾爷爷会出席,知道的话我今天就不来了。
”
“就是知道我爷爷会来,来了肯定会让人去叫你。
”顾昀迟道,“赫扬觉得与其半路把你拉过来,不如提前邀请你,省得尴尬。
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
”温然慢半拍地才想通,“他考虑得真周到,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气了。
”
顾昀迟直起身,从昏暗中走上演奏台,光线不断变化着描摹他的脸,最后他停在钢琴旁,说:“确实不想看见你。
”
“好吧。
”专门从几米外走过来居然只是为了说这句话,温然哑口无言,又想到重要的事,“你应该对魏凌洲有一些了解?”
好朋友的姐夫,又同为首都上流圈子的年轻一辈,虽然魏家目前还没到成为顾家竞争对手的地步,但总不至于对对方一无所知。
“没空了解死人。
”顾昀迟出言尖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