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。
”温然突然说。
“谢谢你选我和你一起来这里,可能你觉得我是个还算有一点用的工具。
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,我都没有意见。
”他抠抠草席,“但我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,虽然只有两三天。
对你来说应该是非常受苦的日子,可是我真的很高兴……不好意思啊。
”
顾昀迟只问:“谁和你说你是工具。
”
“大家都是这么想的,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。
”温然翻过身看着他,“不是吗?”
“不是。
”
“那我是什么?”
顾昀迟闭着眼睛:“你是猪。
”
“……”
温然识相地终止对话,重新转过身看着墙,片刻后又挠了挠后腰不知是不是昨天自己涂药没涂到位,今天还是有点痒。
顾昀迟说:“你身上长虫子了。
”
“不是,前天被咬的地方,还没好。
”
“药膏。
”
愣了一下,温然从枕头下摸出药膏,刚扭头,顾昀迟已经坐起身,拿过药膏。
温然很配合地趴好,顾昀迟伸手将他的T恤往上推,露出腰。
沾着药膏的指尖碰到皮肤时,温然下意识绷紧身体,趴在枕头上,听身后顾昀迟的呼吸。
混乱地想了想,他将枕头翻开,下面还有一枚胸针和两百多块现金。
举起那枚海浪型的钻石胸针,温然回过头:“这个还给你。
”
顾昀迟看了眼便重新将视线移回温然腰上:“不要了。
”
“为什么?又没有被泡坏,几百万的东西,怎么不要了?”
“被你摸过只值两百。
”
温然已经能够熟练提取顾昀迟难听话中的言下之意,问:“是送给我吗?”
顾昀迟懒得答,温然就说:“我会好好珍藏的,谢谢你。
”
拧上盖子,顾昀迟下床抽了张纸巾擦手,温然盯着他的手指看了几秒,忽地别过脸。
睡得朦朦胧胧,院子里的小黑突然狂吠起来,不一会儿刘婶来敲门:“小顾小温,接你们的人来了。
”
温然睁开眼,发现顾昀迟已经下了床,他连忙爬起来,从枕头底下拿钱和胸针,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