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素质没那么差。
”
“那Dolu扑我的时候你有没有幸灾乐祸。
”
顾昀迟嗯了声,看他一眼:“兴高采烈,喜出望外。
”
“……”温然说,“我不信。
”
“不信还问。
”
到了场地,空荡荡寂静一片,两人打开门走进去,顾昀迟吹了声口哨,没过一会儿,那头与山林相连的边缘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,一道白影唰地从月光下蹿入视线。
Dolu舔了舔前爪,甩甩头,慢悠悠朝他们踱来。
温然伸手给它闻,然后坐到地上,Dolu脸对脸地凑过来,舔了一下他的右颊。
温然转头看向正坐下的顾昀迟,发表感受:“麻麻的。
”
顾昀迟嫌弃道:“臭死了。
”
他话音才落,Dolu就扭过去也舔了一下他的脸,顾昀迟啧一声推开它的脑袋,Dolu却好像很高兴,四肢朝天躺在地上蹭蹭后背,最后将头搭在温然腿上。
“Dolu会一直被养在这里吗?”温然问。
“它一个多月大的时候就没有妈妈了,差点被鬣狗咬死,我从保护区把它抱回来。
”顾昀迟说,“等它满三岁,会带去做野外适应,至于最后能不能回归大自然,看它自己。
”
明明有掌控一切的能力,却不吝啬将选择权交还给对方,这或许算是某种精神上的高度洁癖不要曲意逢迎和隐忍委屈的归顺,要心甘情愿、清醒自知地只选择他一个人。
而这样不掺任何杂质的东西,恰好是温然最缺乏的,从一出生就注定无法给出的。
温然轻轻摸Dolu的头,看着它灰蓝色的眼睛:“如果Dolu能说话,它一定会说‘谢谢你’。
”
“不客气。
”顾昀迟悠悠道。
吹着夜风坐了十几分钟,顾昀迟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:“走了。
”
要回家了,温然感到有些沉重和不舍,但还是点头站起身,拍拍裤子,又弯腰揉几下Dolu的脑袋,说:“Dolu今晚睡个好觉。
”
Dolu眨眨眼睛,舔了舔他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