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梨的轻唤被堵住,消弭在男人骤然贴近的呼吸里?。
如蜻蜓点水轻轻摩擦,顺着朱砂痣游移至耳垂,忽而衔住那颗摇摇欲坠的珍珠……
红帐上映出?两人交叠的身影,像篱笆藤里?两株终于彼此交缠的藤蔓。
洞房红烛燃至五更,晨风卷起帐幔,露出?彼此交缠的青丝。
夜半雪花误入宫灯,终是融作纱上一点湿痕。
又是一年冬去春来。
成婚后不久,阿梨便跟随赵三郎去了?边关,即便此刻她已怀有身孕,而赵老夫人的态度也日渐缓和。
但是阿梨坚持要陪着男人去边关,“哪怕死,我们也要死在一起。
”
赵三郎微顿,便爽快允诺她同去边关。
不过男人却只想要她活着,在他的庇佑下,和他们的儿女一起好好活着。
赵三郎闲暇之余,便是操练刚满四岁的儿子,虽然赵小郎君仅有四岁,却也发下了?宏愿。
将来他也要和父亲一样当大?将军,陪着父亲守边疆。
现在赵小郎还小,他的愿望就?是能?和妹妹一样,能?依偎在娘亲怀里?睡觉,时不时亲亲抱抱就?更好了?。
辰时初刻,演武场的薄雾还未散尽,赵三郎单膝跪地,将赵小郎歪斜的护肩扶正。
“执剑如纸笔。
”
男人引导着儿子肉乎乎的小手?握住木剑,剑柄处他特意缠了?兔毛。
“昨日教你的起手式……”
话音未落,木剑“当啷”砸在青石砖上,赵小郎居打了?个?大?大?的哈欠。
一旁的亲卫憋笑憋的脸色通红,赵三郎眉峰刚蹙起。
赵小郎君已经滚进了?沙坑,“爹爹,骑大?马!”
小郎君拖了把红缨枪横在沙堆上,拽着枪穗当缰绳。
“驾!”
头?顶的虎头?帽歪斜着遮住眼睛,玄色战靴忽然横在跟前,小郎君顺着爹爹的腿往上瞧。
“走,爹爹带你骑大?马!”
赵三郎俯身将儿子架在肩头?,领着他去骑真正的战马。
日上三竿时,终于玩累的小郎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