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拖着时间。
这块令牌,是北匈王族随身的玉章。
“饭也要好好吃。
行军打仗嘛,吃不饱可就不好了。
”
楚歇留下这么一句,便跟着那些骑兵回了五十里外的北匈营地。
许纯牧这次带来的兵马不多不能直接硬碰硬。
又斟酌着楚歇的最后一句话。
忽的就明白了。
楚歇在暗示他利用这块玉牌断了忽敕尔的粮草后路。
他这哪里是去谈判的,分明是谈判不成就做好了阴对方一手的打算。
许纯牧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若是此计不成,只怕是楚歇落在那北匈人手里顷刻就要没了性命。
他为什么可以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。
许纯牧始终不明白。
握紧了手中的玉牌,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形图,开始猜测北匈人设置粮草的地点。
此击必须一次就成,再兵分两路救趁乱救出楚歇。
只要能断了粮草路,忽敕尔这一仗就打不长,耗不起。
只能往后退到第二道南山天险外守军。
届时便可大大地松一口气。
***
营帐外篝火熊熊,杀鸡宰羊烹牛,珍馐美味一应俱全。
忽敕尔更一连喝了好几口酒,他酒量大,喝了只觉得更意气风发了,映着灼灼的火光打量着楚歇的脸。
这张皮相,真是见了鬼的好看。
三分清贵,七分昳丽。
十分绝色。
就算是不看他的脾气秉性,单单地养着这么个皮相,也是够让人心满意足了。
楚歇不吃这些油腻的,拿着竹筒打了一碗茶水坐在篝火旁喝。
一个人静坐在角落里,透着和北匈人格格不入一般的斯文。
忽敕尔像是觉得哪里不满意了,拉着楚歇进了营帐,顿时周围传来几声欢呼口哨声‘王,还没拜天地没喝合衾酒呢’‘不能这么快’‘大魏人最是讲规矩的’。
楚歇倒是不觉得忽敕尔是个如此急色之人他知道这个人,越是胜券在握越是小心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