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爱脑,也巴不得他恋爱脑,好趁机把他修理一通,顺便摘下他的真面目。
所以,他是谁呢?
*
又是一个孤冷的夜晚。
祁隐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的,如之前一样失眠了。
哪怕他怀里抱着宁小茶的衣物,也只是短暂入睡,可惜,入睡后,总是快速惊醒。
他其实不是个乐观的人,或者说,事关宁小茶,他关心则乱,根本无法乐观,以致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因为思的不乐观,还全是她在受苦的噩梦。
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将她关在狭小的房间,觊觎着她的美貌。
她瑟缩在墙角,脸上全是反抗的淤青跟血渍。
她惨叫着不要过来,但于事无补。
那个他连亲吻都要小心的珍宝啊,就那么成为了其他男人身下的玩物。
“不要!”
当他再一次从噩梦里醒来,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,对守在床侧的沈卓说:“是我做的孽,尽可来找我,千算万算,也算不到她身上。
”
所以,万千神佛在上,尽可将无尽劫难加诸于他身,勿伤她分毫。
“皇上多虑了。
”
沈卓低声安抚着:“明日赵氏子的遗骸就送来了。
等那位见了,就会松口了。
”
他不再称呼赵琨为皇帝,而是称呼“那位”。
祁隐听着他的话,眼神是迷茫的哀伤:“他会松口吗?”
沈卓重重点头:“定会的。
还望皇上保重龙体,眼下登基在即,不要让诸位大臣忧心。
”
忧心二字,他念的极重,意在暗示:他必须振奋精神,养好伤腿,给大臣看到一个生机勃勃、锐意进取的君王形象。
不然,新朝初立,根基不稳,外面还有统兵作战的赵氏敬王,臣心会动荡的!
祁隐自然听得懂他的暗示,就皱起了眉:“朕这一天都在处理政务,上到官员任免,下到地方文书,外到收编军队,内到整顿宫中防卫,事事分明有序,他们还要忧心什么?”
他这几天就没闲着,明明很多都沿袭旧规旧制,怎么还那么多的事?让他连想她都成了奢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