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发着香料的气味,经过了几间不同风格的占卜室,奇装异服的占卜师正在整理塔罗牌和灵摆,听见走廊的声响,便抬头观望,看见林乐一时,不约而同上下打量他。
一位赤足披发的降头师跳着诡异的舞蹈从林乐一面前经过,双手合十在胸前,深黑的眼窝死死盯着他的脸,他的脖子像蛇一样可以左右摇动,突然,脖子拧转一百八十度,用后脑勺的图腾面具继续盯着林乐一。
这莫名其妙万众瞩目的气氛,让林乐一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一位戴头巾蓝眼影的女占卜师挑起眉梢:“今日所有人不准占卜。
唯一的客人就是你吗。
”
林乐一不解,可再问,女占卜师都不再回答,继续整理手中的纸牌。
又绕过相连的几座挂着符纸的道场,穿道袍的卦君倚在长椅中饮酒,看着林乐一叹息。
“平时灵协会没这么多人聚集。
”小林低声嘀咕。
“怂了就打道回府。
”梵塔说,“改行做bjd娃娃怎么不算好出路?你的脸就很适合当模子。
”
“可是来都来了……灵协会有八位理事,不知道会在这儿见到几位,不过平时他们都在天南地北忙自己的事,只有副会长常驻在这儿。
只有两三位的话,我还能勉强应付。
”
“别往好处想了,有可能更多。
”
“……你说,他们真会为难我这个残疾人吗?”
“你知道的,会。
”
林乐一满脸痛苦仰头望天花板,向前的脚步却没停。
走上阁楼,渐渐能听到唱片机在播放舒缓的音乐。
林乐一和梵塔并排上楼梯,梵塔无所顾忌大步向前,林乐一反而稍稍落后,搓动手珠的指尖渗出冷汗,心事重重,紧张到嘴唇上咬满牙印,忘记了假肢支撑的疼痛。
他们终于找到一间与众不同的紫色石英门,门上刻画大小不一的星象符号。
林乐一在门前静默了十几秒,突然抬手敲了两下门并走了进去,进门的一瞬间,他像变了一个人面色如常,胸肩挺拔,甚至连气质也变得慵懒且从容。
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