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立刻明白他是房东,迎了上去。
“叔,我租房子。
”林乐一手里比比划划,“趁着暑假出来打工赚点学费,看了几个小区都忒贵,转到您这儿瞧瞧。
”
他的神态,连着高中生特有的清澈眼神,和一股子小窝囊劲儿都拿捏得极好。
“你俩穿越过来的啊?”男人咬了口油条,上下打量林乐一的穿着,又瞧瞧站在他身后,穿着一袭部落神官服饰的冷厉男人。
“这是我大哥,没什么文化。
昨儿平安路新娘子结婚,搭台子表演看了吗,我俩去戏台子跳二人转,给我俩发了一百红包。
”
“……”梵塔拳头硬了。
男人这才拧开防盗铁栅门,拿油纸擦了把手,蹭净嘴上的油花,摘下墙上的大钥匙串儿,趿拉着两只毛边的塑料大拖鞋出来:“那先看看房吧。
”
“三楼以下都住满了奥。
”房东拉开升降梯推拉门走进去,林乐一赶紧拉着梵塔跟上。
“稍等等”楼道口传来女人的声音,一个四十来岁的阿姨送孩子上学回来,费力地把电动车搬过门槛,往电梯里推,她老公拎着早点和市场买的芹菜鸡蛋跟在后面。
林乐一盯着电动车前的电瓶,脑海里突然闪过灾梦少女占卜的结果“你将重伤于匣中之焰。
”
匣中……火焰。
林乐一抬头看看,升降梯四四方方,像座铁铸的骨灰盒。
“哎哎哎哎哎哎哎,姨,你把车停外边呗。
”林乐一双手抵住她的车把,死活不让她进来,“这玩意不安全,停外边一样的。
”
“我要在屋里充电的,小伙子你靠里站站,阿姨就住二楼,不妨碍你们的哈。
”
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,您真别推进来,多危险哪,它在这里面炸了咱们谁跑得了。
”
“你这小伙子,说话这么难听啊,我在这住了六七年了,天天推上楼去,也没见炸了,放楼下遭偷了你负责啊?”
她老公在车后面催促,骂了两句难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