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:“我妈买的生日蛋糕,你想吃一点吗?”
易慈点点头,很捧场地说谢谢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
他们走到小花园的石桌子坐下,谢喆故意坐得离她远远的,刻意保持距离。
易慈看他一脸小心的样子好笑,主动坐得离他近了点,一开始不知道聊什么好,等低头吃了一半蛋糕,抬头问他:“李……你哥平时真的很凶吗?他真的会打你?”
“凶……倒也不凶,打我也是为我好吧。
”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斟酌了很久,“我怕他倒不是因为他会跟我动手,说真的,如果只是单纯的动手反而没那么可怕。
”
几年前他刚被带回国的时候还总想着往外跑,他受不了一个人待着,也不喜欢这个又大又安静的家。
比起家,他更喜欢换着星级酒店住。
小时候爸爸永远见不着人,妈妈不是去外面打牌就是去哪儿看秀。
那时候谢斐有空会来带他玩儿,在当时谢喆的心里,斐哥是个很可靠的存在,谢斐偏爱他,很照顾他,照顾得甚至有些溺爱了。
出国也是谢斐帮他搞定的。
在国外混着混着,浪荡了几年,稀里糊涂地长大了,他如愿长成了个成天闯祸没什么大志向的废物。
他不怕惹祸,反正不管犯了什么错,他的哥哥谢斐总会帮他解决的。
可这时候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哥哥出来管教他。
第一次见面就让谢喆终身难忘。
他原本还在一个聚会上,突然一群黑衣人破门闯入,当时大家都吓坏了,以为是警察上门查尿检,结果只有他被打包走了。
他被带进了一个地下室。
他看见惨白的灯下坐着一个男人,正在戴术用手套。
谢喆说:“我当时每天被绑在他的工作台前,睁眼就看见他在那儿给小动物剥皮,你想象一下,一个长得很优雅的人面带微笑地在你面前解剖动物尸体,耳边还放着哥德堡变奏曲,那个场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