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华丽的衣裳,数不清的玉石摆件了,薛时堰样样好东西都往他身上堆。
想来也是太孤独了,好不容易有他这个玩伴,所以用尽一些法子想将他留下,想来薛时堰心中是知道他不想做伴读。
果然,薛时堰问道:“那你为什么还想走。
”
想起自己掩藏的秘密,谢欢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没说话。
薛时堰又说:“不走好不好。
”
谢欢看着他,薛时堰的表情着实可怜,许是悄悄流了泪,眼睫沾湿成一团,完全没了平日里端着的酷酷模样。
“我没想走。
”谢欢慢吞吞的说。
算了,他承认自己心软了。
实在不忍心看一个六岁小孩儿被孤立着长大,在若干年后,他若是见着薛时堰因为孤立而变成一个沉默自闭的人,想来也会后悔自己的选择。
与其日后后悔,不如现在陪着薛时堰好好长大。
反正他的孕痣很是隐蔽,只要坚持自己一个人洗澡,应当也不可能会被发现。
“当真!”薛时堰惊喜道,双眼放光,嘴角微微扬起,少有的情绪外露。
“我可不会说谎。
”谢欢臭屁哄哄的说道。
他推开薛时堰靠过来的身子,几步爬上太师椅坐下,手里拿过方才没吃的糕点塞进嘴里,美滋滋的塞进嘴里。
一边吃,一边含糊不清的说:“三殿下,你以后一定要帮我,我读书不好,你可不能让夫子罚我。
”
“嗯。
”薛时堰应下后,怕谢欢不放心,又许诺道:“你且安心,有我在,夫子绝不会打你。
”
“哼哼。
”谢欢哼唧两声,脚尖微微向上翘着。
行吧,看在薛时堰对他的确不错的份上,他勉强认了薛时堰做兄弟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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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几日,谢欢十分老实,再也没折腾过薛时堰,连平日里上课悄悄摸摸骚扰薛时堰的事儿都没做过了。
也如薛时堰所说,后头有一回谢欢实在抵抗不住冬日的睡意,读着读着书就昏睡过去,醒来时他身上披了件斗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