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路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抱拳道:“是。
”
“多谢您引路。
”谢欢礼貌道。
引路官勉强的笑了笑,转身离开。
那边付原直接无视谢欢朝西南处的屋子走去,谢欢耸了耸肩,觉得这刑部的同僚,好像不太好相处啊。
跟着付原进了卷密阁,里头刚好有两个案桌,待付原找好位置坐下后,谢欢便自觉去了另一个位置。
中间他多次尝试跟付原搭话,但要么就是冷漠的“嗯”,要么便干脆不应声。
谢欢苦着一张脸,打开桌上堆积的卷宗,正要查看,便听付原冷漠道:“谢大人,查看案件卷宗前,不若先去将《大珉律法》熟读一遍。
省得到时候说出话来平白招笑。
”
出口便是尖锐的言语,谢欢挑眉,不理解付原为何与自己针锋相对,鼻间哼出一声笑,他不慌不忙道:“不知付大人是哪里看出我不懂律法了。
”
见付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,谢欢低声笑笑,眉眼间尽显自信:“在下不仅熟读《大珉律法》,国子监的律学一科,我也常去旁听。
扪心自问,虽可能比不上付大人您处理案件熟悉,但是您说我全然不懂,那也着实冤枉。
”
付原见谢欢不听自己的劝告,哼笑一声,垂下眼帘不再搭理他。
谢欢:……这人怎地就软硬不吃呢?
他摸了摸鼻梁,原本想跟人辩一辩的心思淡了下来。
算了,算了。
既然付原不搭理他,他也不搭理付原好了。
辰时,刑部尚书与左右刑部侍郎来了。
谢欢出去见过三人,刑部尚书名为秦霍,刑部右侍郎名为宁川,前刑部左侍郎被流放,现任左侍郎乃是原都官郎中楚玉博。
一一见礼后,秦霍说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,左右侍郎也道让他好好做事,便将人给放了回去。
回到自个人办公地,与冷冰冰的同僚相顾无言,谢欢在心中叹了一口气。
认命的拿起卷宗开始分门别类的收纳起来。
他其实也理解付原为何对自己不信任,他本就是从翰林院而来,刑部郎中与刑部员外郎皆是辅佐刑部尚书与刑部尚郎,靠着引用刑名与法例子,判断定罪量刑的严重程度是否合乎常理。
想来付原是在刑部已经呆了许久的老手了,看不起他个新手倒也不是不正常。
花费一上午的时间将卷宗整理了一半,午时一到,谢欢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事物朝着饭堂而去。
开玩笑,吃饭了,谁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