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我说你现在忙得很呐,”贺疏朗丢了两颗花生米进嘴里,打趣道:“谢大人现在成日不见人影,我回京中十来天,竟只见过谢大人一面。
”
谢欢从桌上拿起一块杏花糕塞他嘴里堵住,道:“毕竟我只是一小小六品官,整日里要处理的杂事多的很,哪能像贺小将军来的松快。
”
趁着贺疏朗嚼巴着嘴里干噎的糕点,腾不出嘴来说他,只能用凤眼不满的瞪着自己,谢欢贼贼一笑,将贺疏朗跟前酒杯拿走。
正打算用杨梅酒顺顺喉的贺疏朗:……
艰难的将嘴里的桂花糕吞掉,贺疏朗撸起袖子,道:“谢欢,三年不见,我怎么觉得你越发欠的慌了!信不信我收拾你。
”
贺疏朗吓唬他,“军中好多新兵都是我在管,我打人可疼了。
”
谢欢拉着薛时堰的袖子挡在脸上,?N瑟道:“打,尽管打。
反正薛时堰搁我跟前挡着,你要是不小心打了他,我马上就去找贺将军告状。
”
贺将军向来不准贺疏朗对薛时堰不敬,若是知道贺疏朗打了薛时堰,想必贺疏朗又要遭受一顿毒打。
更过分的是,被当做挡箭牌的薛时堰还用“你敢打就完蛋了”的眼神看着他。
贺疏朗:……怎么谁都能用他爹拿捏他!
将自己的酒杯薅了回来,贺疏朗仰头喝了口酒,郁闷坐了下去。
“哎,我爹这人实在不行。
”贺疏朗道。
谁都能用他老子威胁他,贺疏朗不高兴了。
“登天绳!登天绳!”
楼下传来众人的吆喝声,谢欢眼前一亮,没时间跟贺疏朗多说,几步跑到窗前探头看去,谢欢招呼两人道:“快来瞧,登天绳要开始了。
”
虽然二人对登天绳的兴趣并不大,但还是很给谢欢面子的一同走了过去。
一楼看台上,一名老者拿着草绳给大家展示长度,瞧着大概有一丈左右,待大家看过后,他将草绳放入一个竹编的小篓子里。
手在篓子的开口处随意的比划几下,绳子便一点点探出头来,在众人惊讶的欢呼声中越升越高,直至到了极乐天的六楼楼顶才不动了。
一个小男孩儿跑了上来,顺着绳子一口气爬了上去,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。
“好!”底下的人大声喝彩道。
“当真有些神奇。
”谢欢跟着楼下的看客们一起鼓掌,猫眸睁大,激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