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霜姐是想做卧底?”谢欢不解,“为什么?”
此事实在太过危险,一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谢欢觉得虞清霜不应该为了报仇而将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,更别说实际害她家的虞家以及左都御史府都已经被惩治。
薛时堰思忖片刻,落下一颗白子,淡淡道:“你可还记得楚太傅无故走丢的孙子至今还未找回。
”
谢欢点头。
这还能忘记,清霜姐现在不还顶替着楚丰朗的身份吗?
“真正的楚丰朗早已经死了,”薛时堰说道,“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,死时他眼珠被人挖掉,手脚砍断,衣衫褴褛冻死在了黑水城,死前众人还以为他只是个乞丐。
”
“什、什么?”谢欢睁大双眼,不可置信道。
堂堂太傅之孙,本该是金尊玉贵之人,却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,实在令人唏嘘。
“楚太傅在六年前便得知了真相,并且查到此事与谭太师有关,但苦于时间发生太久,早已没了证据。
濒临崩溃的楚太傅本已经打算拼了积攒一世的名声也要指认谭太师,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。
”
“但他也心知没有确凿证据,即便他指认谭太师,只要他不认也无用。
好在此时他碰上了准备孤注一掷的虞清霜,两人便一拍即合。
”
楚太傅帮虞清霜改头换面,虞清霜也趁机打入太子一党,寻找机会。
谢欢道:“所以清霜姐做卧底,实则也是为了楚太傅?”
薛时堰点头。
“那她偷你的玉净瓶?”谢欢猜测道:“是你指使的?”
薛时堰嘴角微扬,肯定道:“是我二人商量后的决策。
”
毕竟想要获取薛明轩的信任,总得给他一点甜头才行。
“哼,你居然瞒着我和清霜姐偷偷结盟!”
谢欢不满的哼了一声,抱臂觑着薛时堰,不高兴了,“害得我白担心一场,今儿散值的钟还没响,我就跑了。
恐怕此时刑部外家里的马车还等着我呢!”
他站起身,拍了拍手,道:“既然你没事儿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
”
“你不嫌路远?”薛时堰挑眉看他,“我让人去通知谢府的马夫回去,今儿先歇在府里吧。
”
谢欢想了想,好像也不是不行。
反正只歇一晚上,况且煜王府到刑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