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具有实力、主宰一方的大能来说,飞升是她们穷其一生的追求,比起放弃眼前利益而造福和她们无关的后世,竭泽而渔才是更实际的选择。
但沈容刀不那么想。
她对飞升没那么深的执念,有很好,没有也无所谓,反正她总能找到想做的事,比起什么造福后世,她冒出那个念头的初衷也只是反正都这样了,就让我试试呗。
那种感觉,就好似她某天突发奇想,想要一种神奇的花,然后她就为了培育出这种神奇的花,试遍所有方法,直到它终于开放。
她看着开心一阵,也就把这件事划作已完成事项,至于这花生出了多强的毒性,都不是她的目的。
她轻视所有人重视的结果。
她只是想去做。
“但是不行啊,弗征。
”江照知说。
“所以要杀我?说不定我可以被说服。
”沈容刀煞有介事道:“我现在就有点动摇了,你们都不许我这么做,我觉得很有道理。
”
“或许可能。
”江照知笑了下:“但从那块顽石选择了你开始,就已经无法控制了你知道吧,是它选择了你。
”
宋弗征没有窃取顽石,而是顽石在合适的时间、合适的距离选择了合适的人。
结界隔绝的是外人的窥探,却隔绝不了顽石的逃跑。
它主动融入了宋弗征的身体。
但沈容刀依旧对它知之甚少,听到江照知的话,不免蹙眉。
江照知好似忘记了要杀沈容刀似的,耐心地说:“那顽石有五种属性,但是,它没有‘道’。
”
“没有道的石头,”江照知的声音沉甸甸的:“怎么能够影响道呢。
”
仿佛石破天惊,沈容刀自江照知的话语中窥见了天光一角,那些不曾考虑的问题,统统漫上了心头。
是啊。
能够截留道的只有道自身。
可一块石头是没有道的,它又要怎么办呢。
它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