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言没有说话,越过了他们往前走去,只是耷拉的眉眼,又垂了几分。
“我不这样认为,这幅画......很悲伤。
”
一道轻柔的女声悠然响起,季言行走的步伐一顿,垂下的眼微抬,直视前方。
之前发言的人不理解,“你怎么看出来悲伤的?我们大家都觉得这幅画很明媚啊。
”
易靖荷缓步上前,背对着他们,微微拉下墨镜,离画作近了两步。
她认真道:“如果你们仔细观察就知道,季言的风景画与人物画的色彩运用不一样。
他的风景画淡然,以素色为主,但是人物画则是反之。
你们在这幅画看到的是浓烈的色彩运用,蔚蓝的大海、张扬的红裙,可是我却觉得压抑。
”
易靖荷歪歪头,犹豫地说:“我想,他在画这幅画时,心情一定不平静。
我也说不上为什么,这幅画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悲伤。
”
“当然,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,毕竟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。
”
围观的几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大家觉得她说得也对,也不再说些什么,索性去参观别的画作了。
季言的眼睫微颤,不由自主的蜷了蜷手指,小助理不明白季言为什么站在这里原地不动,她轻声询问:“季老师?”
季言没有回答她,他转过身,坚定地朝着那名女子走去。
此刻在他眼中,女子的身影与《海》中女子的身影开始重叠,同样是如瀑般黑色的长发,只是画中人是火烈的长裙,面前的女子是黑色的长裙。
季言此时不知道,很久之后,这个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。
夜深人静时,思念如杂草般野蛮生长。
“你好。
”
易靖荷正欣赏着画,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线清润的男声,她循声望去。
透过墨镜,只看到一名男子和他身后的女子,出声叫住她的显然是这名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