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我就和你说了。
”班主任清了清嗓子,“是这样的,鸣宇从上高中起就一直在参加学校的奥赛项目,成绩也非常优异。
前段时间呢,他在奥数集训里通过了两轮选拔,成功进入了国家队,这件事他应该和你说过吧?”
祁寄抿唇,低应了一声:“嗯。
”
他不知道,祁鸣宇没告诉他。
之前两个月正是祁寄开始实习的时候,再加上他兼.职一向很多,有时候三四天都回不了一趟家,下了夜班换身衣服就得直接赶回云图。
那边并未察觉,继续侃侃而谈:“这个国家队的资格呢,是很宝贵的。
这些是全国选拔.出来的尖子生,不说咱们一中,整个S市今年也就入选了四个。
”
“最关键的是什么呢,这些个入选的学生,下个月都能代表国家去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,也就是IMO,这个比赛今年在阿根廷的马德普拉塔举行,是咱们国家参加的三大中学生国际数学竞赛之一,规格啊含金量啊,都很高。
但凡获得了什么名次,就不只是个人名誉了,这是为国增光啊。
”
“鸣宇呢,他一直是咱们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之一,成绩荣誉什么的就不用多夸了,咱家长心里都清楚。
这次机会又特别难得,本来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候。
但是……”
祁寄听着,时不时应一声,听见这个“但是”他就清楚,后面才是重点。
“但是鸣宇他,”班主任说法还是比较委婉,“这个孩子呢,可能自己的想法比较多。
你看,下个月就比赛了,他却一直没有签去国外比赛的协议,现在全队七个人,就差鸣宇一个人的协议没签。
催他一直催不动,最后他还说什么不想去,要把资格让给别人……你说说,这么好的机会,怎么能不去呢,啊?”
“关键是什么,这个思想工作咱们还有时间做,但是现在IMO的网上缴费通道就要关闭了,鸣宇要是再不交报名费,可就要彻底错过这次比赛了。
”
听见“报名费”三个字,祁寄手里的笔失控向前一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