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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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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翼翼凑过去,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没能拨出的号码,用自己的手机替祁寄父亲打了过去。

     祁寄被叫来了车祸现场。

     他到的时候,救护车刚刚赶到。

    祁寄跟着上了救护车,一侧是盖着白布的妈妈,另一侧是不停在流.血的爸爸。

     示意让道的警示音响彻在清晨的街道,救护车在马路上飞驰,可它在焦灼等待的人心中却比龟行更慢。

     车前方终于出现了医院的大门,刚跨过那个门槛,车载心率机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声响。

     “滴” 微弱的波状起伏归于一条让人绝望的长线。

     飞奔,呼喊,避让,急救,祁爸爸最后还是被推进了急救室。

    祁寄浑浑噩噩地跟着医护人员跑过去,又被关在门外,看那盏鲜红的急救灯亮起,又在短时间内熄灭。

     唇齿鼻息满是鲜血的腥味,急促的喘息难以平复,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从鼻腔灌入。

     就在这个味道里,祁寄听见医生那沉重而冰冷的声音。

     “死亡时间,零九点十七分十一秒。

    ” 祁寄觉得自己好像被消毒水的味道灼伤了呼吸道,血腥味越来越浓,呛得他闷咳不止。

    有人走出来,对他说“节哀”,话没说完,脸上的神色就从沉重变成了惊恐。

     “你怎么了……快,快来人!这有人口鼻大出.血!” 那一天实在太漫长了。

     祁寄没顾上流泪,只记住了那天无数次流淌的鲜血,无论是爸爸、妈妈、崩溃的弟弟,亦或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 绝望当头,反而流不出眼泪,像是麻木了,行尸走肉般活着,甚至还能条理分明地应对突然压到他肩上来的那些事。

     真正开闸,崩溃,止不住眼泪,已经是之后的事了。

     是之后祁寄去处理父母后事,忙到脚不沾地,回家拿证件,结果一推门进去,突然看见自己买的彻底冷掉的四人份早餐的时候。

     是祁寄去警.察局做笔录,处理完所有必须处理的手续,结果看见一个年轻女警手里拿着物证袋,里面装着一袋染了血的、早已变形的麦芽糖的时候。

     是后来祁寄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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