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留的药效放大了身体的敏感程度,有时候刚睡醒都会有反应,这让祁寄颇有些烦躁。
万幸现在没什么人接近他,赵医生也不会和他有肢体接触,才让祁寄勉强有了些调整的空间。
不过尽管如此,赵医生也是三令五申、明令禁止,才制止了祁寄再去洗冷水澡的打算。
他的烧才刚退,可是真的再禁不起折腾了。
祁寄醒来后穿的衣服都是新的,很宽松的那种家居服。
他之前的衣服留在了拳场,现在也不清楚在哪。
不过那条同样在比赛前取下的手链却回到了祁寄手腕上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的,但这倒也给了祁寄不少安心感。
他的手机留在了家里,当时去打表演赛就没带着。
醒来后,赵医生借了一个新手机给他,很便宜的款式,说是充话费送的,暂时借给他用。
祁寄用这个手机处理了一些邮件,幸好他表演赛之前刚结完一批稿子,怕比赛会受伤,暂时没接新的,才没耽误什么大事。
但就算有了通讯工具,祁寄能处理的也只有公事而已,他甚至找不到能说明自己现状的人。
公司那边已经请过假了,好像还是病假,简讯里有很多同事发来的关心,却没有疑问,似乎都觉得他在养病。
祁鸣宇前两天也发过消息,说他们赢了,拿了一等奖。
之后整个队伍会在阿根廷多待几天,过两天才回国。
他们那边的网络信号似乎不太稳定,国际通讯也时断时续,祁鸣宇说接下来几天可能没法及时回消息,但和团队一起很安全,让他照顾好自己。
一切都照旧如常,井然有序,似乎祁寄离开了这么多天,也没有出现差错。
这种结果看起来如此幸.运,仿佛每个环节都自发走向最好的选择,才终于有了这样一种圆满。
可也正是如此,祁寄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。
祁寄从来不相信幸.运,毕竟他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不幸。
可现在仅凭他一个人,也不可能离开这里。
赵医生说其他事等祁寄伤彻底养好之后再谈,再问别的一律闭口不答,套话都套不出几句。
祁寄很清楚,会把他从拍卖场带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。
无论怎么说,对方都是台下的观众之一,没理由得了一件“商品”,却只带回来疗伤修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