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眼眶里,变成常人的眼眸模样,熟悉的松柏淡香围绕过来,让他浑身上下都泄了劲力,勉强支撑的精神都跟着松懈了许多。
小魔王好像吓坏了。
明明是他被绑架……闻人夜却好像是受害者似的,抱着他不说话,一对骨翼把他拢得越来越紧,环着腰扣着脊背,怎么都不松手。
魔气收敛得很干净,也感觉不到杀意,但江折柳就是莫名觉得他好像很害怕。
直到他感觉到肩膀上的湿热痕迹。
……哭了?
闻人夜越是不说话,就越让人难受。
江折柳连安慰都无从安慰得起,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,其实已经累得很想睡觉了,但小魔王好像特别伤心,他就不想放纵自己睡着,而是撑着回抱对方,低声道:“我没事,真的……真没事。
”
这话简直没有什么说服力。
江折柳想着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,忽地被对方转过头吻住了。
他怔了一下,没有反应过来,而就在这个默认纵容的空档儿,对方像是寻觅一种令人安心的存在感般,深深地进入扫荡,占据了一切主动权,横冲直撞地攫取了他的呼吸。
江折柳要不是被他抱着,都要被压倒了。
他被吻得舌尖发麻,真是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靠在他怀里让他为所欲为,眼尾又开始泛红了。
这次是真的,不受控制的那种。
闻人夜身后的七八个奇形怪状的大魔纷纷震撼,立在不远处彼此对视,谁也不敢说话,但架不住有一个后来的,释冰痕从后面跟过来,比他们迟了片刻,落到冥河之底就看见了这一幕。
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尊主护得就剩一个衣边边的江仙尊,看着魔后搭在尊主肩膀上的手,修长精细,脆弱至极,掌心还往下淌着血。
释冰痕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然后低下头看了一眼地上被凌霄剑捅了个对穿的尸体,喃喃道:“残血反杀?……不是都修为尽失,不能打了吗?”
绝望这两个大字狠狠地戳在了春心萌动的魔心上。
释冰痕不懂这群魔的心思,他抬胳膊杵了杵旁边的这位:“瞅啥呢,不都被收拾过一顿了。
咱们魔界不一直都是胜者娶妻败者寡逼么,想开点。
”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一点似乎也助长了魔界只长战力不长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