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不能说话,江折柳又冷淡寡言,他们两个就是下得再精彩万分,余烬年也没有这个文化水平去观赏,反而觉得闷极了。
他是野路子,看着这两个四大仙门出来的正统修士在这对弈,除了眼前美色值得一观之外,其余什么都看不懂,最后还是忍不住这张话痨的嘴:“真是你亲手杀了祝无心?”
真是雷区蹦迪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江折柳落子的指尖微微一顿,淡淡地应道:“嗯。
”
“果断得出乎我预料了。
”余烬年道,“王文远与我谈判时,言道祝无心已死,他的消息仿佛比其他人都快,也许一直密切注视着凌霄派。
”
以王文远的最终目的来说,注视着凌霄派也不足为奇。
江折柳轻轻地转动指间棋子,忽然想到以无心的年纪和经历,其实是很难寻找到进入冥河之底、唤醒何所似的方法的。
王文远在其中也许起到了什么作用,那一日众门派来丹心观拜会他时,他们两人都没有到。
他分了些神,行棋便有些不如之前稳健,被对面的青年堵死了路,提走了三颗白子。
“此人老奸巨猾,非蛮力所能取。
”余烬年盯着棋盘,看不懂也要假装能看懂的样子,“何况他手里有锁声咒,我得再想想办法……”
“他的目的已达到了。
”江折柳开口道,“我师弟一死,凌霄派……”
他话语一停,往外面扫了一眼,没看见人,随后便听到江折柳的声音。
“小魔王跟释冰痕他们回去一趟,一界之主,怎么可以一直守在这么一个荒芜之地。
”江折柳喝了口茶,“到底是什么话,这么不能见人?”
余烬年一听闻人夜不在,嘿嘿一笑,目光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,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你这体质无修为压制,久旷雨露,要渴死了。
”
江折柳这口茶差点呛到,他转过头咳了两声,攥着茶盏的指尖握得用力,指尖捏得微微发红。
对面的小哑巴也停下了手,目光专心地落到了棋盘上,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