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极度敏感易怒,一点点动静就足以令他大发雷霆,哭闹不止。
他不愿意配合治疗,拒绝与任何人沟通,包括程砚。
当程砚来到他的床前试图握住他的手腕时,程嘉余失控打翻吊针,把床头的碗筷和药瓶扫了一地,以至于医生不得不给他注射镇静剂。
那双温软清澈的眼睛不再全心全意地注视自己了。
当程砚意识到这个事实,他的五脏六腑都感到厌倦和恶心。
程嘉余最后还是一个失败品。
犯人是几个和程嘉余一样大的小孩,说要陪他一起玩的同学,把人带去了山上,之后各自回家,无人异常。
程砚按部就班,平静而适时地表现出焦急和谴责的态度,与父母一同把孩子们一个一个送进看守所,便退回去继续做他伤心欲绝却遵纪守法的好哥哥。
没过多久程砚断断续续收到视频。
画面有些摇晃不清,几个孩子被扒了衣服绑手堵嘴扔在地上,用棍子抽,用脚踩,打出血痕就停,把衣服穿回去。
第二天继续打,棍子捅进旧的伤痕,血冒出来,惨叫闷进喉咙。
程砚一个一个视频翻过去,看得专心细致。
视频里的小孩都趴在地上动不了,看不清脸,只看见完好的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,血溅在地上,就像他看到的程嘉余。
一切声音都压成沉闷的击打声,皮肉不断滚动,翻涌,从浅白变得通红,再变得深紫发黑,从手指到脚胫骨的战栗和挣扎,每一寸都被程砚纳入眼帘。
他像在观赏一场风景,不……他觉得是一场盛宴。
骨头搏动,汗水混杂,不得挣扎与解脱,是与捏住一颗心脏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的快乐
剥离皮肉,拆开再拼合,拼合再拆开,每一次击打和凌虐都是精细控制的步骤。
程砚短暂地失神,视频里的小孩就变成了弟弟的身体。
一只鞋踩在他的背上,把他的脊背踩进一个乌青的凹陷。
程砚移开电脑,看到自己勃起的性器顶起西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