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穿?”
程嘉余懵懵地,“现、现在要穿吗?”
“看看适不适合你。
”程砚坐在床上,双腿分开,十指交握自然垂在身前,面容平静,显得程嘉余反而太过紧张。
哥哥的注视像一道深黑的影子笼罩他,在他的体内施下咒语,牵动他的四肢,打乱大脑。
程嘉余便脱下衣服,毛衣,卫衣,裤子,长袜。
柔黄的灯下,他背对着哥哥一件一件脱得赤裸,白皙细腻的皮肤被垂落的光镀上一层柔软清冷的光点。
程嘉余拿过白裙,踮脚踩进,顺着腿提上。
他的腰单薄而纤细,恰好卡进紧窄的裙腰。
裙边轻纱飘荡,刚刚盖过膝盖,露出光裸笔直的小腿。
他低着头笨拙摆弄裙子的细吊带,还没弄好,就感到一片阴影从背后落下,罩住他的整个身体。
程砚来到他身后,一手握住他的腰,一手按着裙子后背的拉链,慢慢往上提。
冰冷的拉链与温热指尖从腰底滑到后颈骨,从下至上牵起一串升腾、膨胀、后破碎的气泡。
程嘉余赤裸着双脚站在地毯上,灯令他一览无遗,从轻颤的睫毛到透红的耳尖。
程砚与他贴身而站,胯轻巧抵着程嘉余的腰,勃起的硬物将裙子顶出一个凹陷,情色又绅士地透过布料压住弟弟的背。
大手捧过程嘉余的小腹,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。
他俯身在程嘉余耳边说,“你看,我没有骗你。
”
两年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计时的沙漏,从分离那一刻起沙漏倒转,每一天,每一分,每一秒,都是一粒沙落下。
流沙均匀滑落,时间刻板重复。
直到他们再次相遇,沙漏的一端才彻底填满。
然后在急剧的高温中爆裂,飞溅,所有沙飞散,露出掩埋其中的全部煎熬与挣扎,求而不得以至疯狂,妄念成灾以至扭曲。
皮肤相接即是高热,眼神,动作,两年的漫长时间拉扯出的巨大空虚不知如何能填满,只有献上肉体和灵魂才能将将弥补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