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绾绾拍手:“周娘子爽快,这里有纹银十两,三日时间可够了?”
秦舒点点头:“够了。
”
苏绾绾拍拍手,自有人端了针线进来,是要叫秦舒在跟前做绣活儿的意思。
秦舒并没有什么意见,几天下来,也并没有客人来过,清静得很。
只那位苏绾绾小姐每日里要练上四、五个时辰的琴,惹得她身边的那位老妈妈劝:“小姐爱琴,那也不过是消遣而已,如何为琴伤了自己的手?咱们这一行,相看的时候,手出、臂出、肤色出,最要紧的便是这十指纤纤素手。
”
苏绾绾哼一声,并不驳斥她,坐到一旁的棋盘上,重重的按下一枚棋子,不过一会儿叹了口气,随手打乱了。
坐着瞧着棋盘发了会儿呆,又一粒白子,一粒黑子,把那盘棋局复原了。
秦舒自在后廊房下刺绣,透过窗户瞧见了,剪断最后一根丝线,绕过去从前门进:“苏小姐,荷包已经锈好了。
”
苏绾绾接过去,瞧了瞧,很是满意,细细收在袖子里:“辛苦周娘子了。
”
秦舒见那棋盘上是一副残局,且见她每日里除了弹琴便是望着这残局,开口道:“姑娘这盘残局,我倒是在一本棋谱上见过。
”
苏绾绾并不太相信:“你不懂棋,看着相似罢了。
这一局棋是那一年状元郎同寒山居士的残局,终究是状元郎艺高一筹,赢了寒山居士这位大国手。
”
秦舒笑笑,手里去拿黑子:“姑娘请看,这里下一处断,等白子落后,另外在这个地方低挂,黑子便活了。
”
苏绾绾望着秦舒,满脸震惊,瞧了瞧棋盘,果真是黑子盘活了,她心里算了一下,问:“这样的话,黑子便只输半子了,棋谱后面是怎么下的?”
秦舒赌对了,她摇头:“小姐见谅,这本是我父亲买来的棋谱,我不过见过一回,因我不大会下棋,后面记不住了。
”
苏绾绾立刻站起来,抓住秦舒的手,满脸希冀,急切道:“周娘子,这本棋谱可以转卖给我吗,多少银子我都愿意出?”
秦舒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:“苏小姐,这本棋谱很珍贵吗?我们这样的人家,除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下棋,原也没有谁会下棋。
听我娘说,是用几个馒头从一个赖头和尚那儿换来的。
”
苏绾绾紧紧抓着秦舒的手,不知怎的,竟然闭上眼睛,流出两行泪来:“可见老天爷待我不薄,这样的时候,叫我遇见周娘子,得了这局棋的解法。
足可见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,便是举世皆知的残局,也有人一二招之间便化解了。
”
秦舒心里纳罕,即便是棋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