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抱了衣裳过来:“回姑娘的话,是一男一女,只是两个人穿得薄,冻得脸都白了。
好像很久没吃饭的模样,澄娘子给两个人上了一盘点心,狼吞虎咽的,看着怪可怜的。
”
一面又把衣裳展开:“姑娘,这是澄娘子吩咐人给姑娘新做的,莲青色芙蓉纹贡缎做的袄子,天青提花的马面裙,已经下过水了。
”
秦舒哪里还管得什么衣裳,当下穿戴好,略微洗漱过了,便叫丫头带着往花厅去。
还未进去,不过在拐角处透过窗格子,便瞧见两个人身上一层薄薄的衣裳,缩着肩膀呆愣愣地坐在太师椅上。
待进了门,夏荷还好,当下扑过来抱住秦舒,哭道:“小姐,我可见到你了,你不知道,你忽然在客栈里不见了,后来少爷也不见了,我急得跟什么一样。
跟店家说,人家也不管我。
还是有个好心人叫我去报官,我才知道去府衙寻你们的……”
她一边说一边抽噎起来,断断续续道:“把我抓进去关了几天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把我放出来了。
”
秦舒鼻子发酸,抚她的后背:“没事,没事,都过去了。
”
夏荷抿嘴点点头:“是啊,是啊,我现在终于见到小姐了。
其实在大牢里待在比外面好,里面至少有吃的。
我出来没几天,少爷也回来了,我们身上钱用光了,只好把棉袄当了。
”
秦舒红了眼眶,立刻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,披在夏荷身上,吩咐丫头:“去拿几件厚实的棉袄来,端了铜炉进来,上饭菜来。
”
她转头去瞧周宏生,那日他虽是叫人蒙住眼睛,堵住嘴巴,却也知道秦舒是被哪家豪门强抢了回去。
他此时见秦舒一身绫罗,满鬓珠翠,自是富贵逼人,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,站起来,低着头盯着地面:“阿姐,你还……”
未说得一句完整的话,眼泪便嗒嗒地滴在地上,只是并未哭出声音来。
秦舒叹了口气,又见丫头们奉着饭菜罗贯而入,拉了两个人入席:“你们饿了吧,正好我也没吃,咱们三个人一起吃。
”
夏荷倒也还好,只是周宏生却颇为拘谨。
夏荷饱饱吃过了,便问:“小姐,那你现在还跟我们回扬州吗?本来说好去听什么劳什子先生讲学的,也没有去?”
秦舒给他们两倒茶,笑:“我现在恐怕回不去,待会儿你们吃过饭了,我就叫人送你们回扬州去。
”
夏荷懵懵懂懂,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:“都要过年了,竟然还不回家吗?”
她还要再问,却叫周宏生呵斥住:“夏荷,别问了。
”
秦舒去抚夏荷的头发,已经干燥枯黄得不成样子,她勉强扯出来一个笑,宽慰两个人:“宏生、夏荷,也不必担心我,我这里很好。
这里本就是我原先的家,不过同丈夫吵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