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自己的情绪,忍不住骂道:“你们他妈的是不是有病!”
萨杰被他的脏话惊到,却看着余颂的怒容却只觉得可爱,心中半点气没生,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那森听得蹙起眉,对弟弟叽里咕噜讲了一堆,萨杰应了几句,随后便把余颂往自己怀里拉。
余颂拼命反抗起来,人到生死关头会爆发出力量,倒真让他把萨杰的手挣脱开。
只是没跑几步远,原本要离开的那森一把将他扯住,轻轻松松扛米似的把他扛上了肩膀。
按住后腰的手像块硬铁,任凭余颂怎么扑腾也没法撼动其分毫。
萨杰从口袋里抽出一段粗绳,熟练地将余颂的手脚捆紧。
余颂没了反抗力气,被反绑双手丢进房间,他摔进松软的床垫,四周除了洁白的墙壁外什么也没有。
萨杰说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再来叫他,随后便关上了门。
脚步声逐渐远去,余颂缩着身体,扭动关节想要坐起来,然而不比他手腕细多少的绳索实在太结实,余颂的腕子都被磨出血来,却仍只能维持趴在床上的姿势。
他从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自己原来真是一条砧板上的鱼,唯一的亲人把他卖出去,这世上少了他这个人,就跟沙漠丢了粒沙,没有谁会在乎余颂是谁,又去了哪里。
封闭的房间象征着他未来的生活。
放弃梦想,做陌生人的妻子,被迫生下他不想生的孩子......他明明从小到大什么坏事都没做过,为什么老天要对他如此不公平?而真正的恶人却还能逍遥法外,过得幸福又自在?
余颂终于无法再假装坚强。
他后悔只身一人来到遥远的西部,更后悔听信了次仁的假话,再不济在他遇见萨杰时,早就应该掉头就走。
心脏一阵阵闷疼,余颂将整张脸埋进床垫,终于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。
泪水打湿床单,呼吸也变得黏腻,余颂哭得呼吸困难,太阳穴一抽一抽,不知不觉累得睡着了。
等他被空荡的胃袋刺激到醒来,房间门已经被打开,他的手脚也都轻松了。
余颂抖着胳膊支撑起半身,看见那森正搬了张矮桌放他跟前,细心地给他搅粥。
当对方挖了一勺喂他嘴边时,余颂犹豫片刻,最后还是张嘴吃了进去。
当热呼呼的糖稀顺着喉咙流下,余颂已经红肿的双眼又湿润起来,他吸了吸鼻子,豆大的滚圆泪珠粘住睫毛,落进碗里。
那森捏着瓷勺子,他看着白嫩的少年任由眼泪不断滑落,由于没吃什么东西,身体也不舒服,所以脸颊没什么血色,唯独嘴唇红得很。
他放下碗,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