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,却永远失去了自我和自由。
高中时语文老师曾在课上对着学生们这么讲,明明拥有众人羡慕的工作和婚姻,她却在谈起这个敏感的话题时神色忧伤,结果大概过了半年,余颂就听到了她自杀的消息。
当时他自认为算异性恋,很多跟他一样天生拥有两套器官的男性会决定在成年做手术,由此成为真正的男人。
他们些庆幸双性人的身份并不会在社会被公开,所以这方面他比女性要幸运。
但是当面纱被揭开后,余颂明白了,成为狼群里的兔子原来是这种苦闷的感觉。
就好像他生来就该遭受如此的待遇。
余颂坐在地上半天无法动弹,双腿使不上力气,直到一双手伸到他跟前,余颂抬起头,看见了洛桑素净的脸。
“要帮忙吗?”洛桑问。
余颂摇了摇头,没有扶上人手,而是靠自己站了起来。
洛桑第二次被拂了面子,却依旧选择热脸贴冷屁股,轻声劝他。
“身体健康才能想别的事,你吃这么少,本来就不适应这边的地形,没几天你就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”
余颂知道他说得对,嘴巴却不肯罢休:“跟你又没关系。
”
洛桑瞟向人,坐回沙发的少年双手依旧在小幅度颤抖,看起来真是被吓坏了。
他放下未完成的画,重新给人倒了碗甜茶,放在人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喝点吧。
”洛桑劝他,“起码心里能好受点。
”
余颂心想你这么假惺惺的对我有什么意义?你明明知道我痛苦的原因,却还在这里假装安抚,无非是猫哭耗子假慈悲,对你们新养的一条狗生出些多余的怜悯而已。
他盯着碗里的甜茶,半天还是鼓气端起来一口喝完。
茶在煮时糖放得有点多,一口气喝完不免有些反胃,余颂又灌得太急,呛到吐了几口出来。
余颂弯着背咳嗽,洛桑坐在人身旁轻轻拍打着他的背,又摸出手帕来擦干净嘴角。
余颂咳得又挤出两滴生理性泪水,他用手胡乱抹干净,闷声闷气地说。
“我想回家。
”
洛桑安慰他,说出的话却宛如匕首刺进余颂的胸膛:“这里就是你的家。
”
余颂的情绪彻底爆发,他大声咒骂道:“我家不在拉城!你们都是骗子,你们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,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