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懂,但却猜出了对方的意思。
他走出洗手间外为人关上门,老老实实守在门口。
他仔细听着门内,没听出来什么动静。
索朗旺堆又试着回忆了下余颂的表情,这时候他敢确定了。
余颂这婚结得并不开心。
结婚为什么心情不好,是因为起太早了不舒服吗?索朗旺堆想不明白,正好索朗曲珍走过来问他们好了没,索朗旺堆就把这个问题抛出去了。
“还不习惯这边生活吧,”索朗曲珍说,“结婚后就好了。
”
索朗旺堆并不怎么认同。
他抿着嘴唇:“姐,你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吗?”
“不知道,好像是他们跟新娘的爸爸见过面,然后就把婚期定下来了。
总共也就四五天的事。
”
“那不是他们彼此也不怎么熟悉呀?”
“熟悉是要慢慢来的。
夏苏家的人提前问过神明,这桩姻缘错不了。
”
索朗旺堆的声音很低:“但姐,我总觉得,结婚这事总讲个两情相悦吧?起码也得等双方有个认识过程再在一起。
”
“婚姻不都这回事儿吗,”索朗曲珍没懂弟弟的意思,“夏苏家的人都不坏,他们家男人也都是对家庭很忠诚的,而且两方家长都同意了,干嘛还想那么多。
”
“可是,你不觉得新娘看起来不太高兴吗?”索朗旺堆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。
索朗曲珍瞪大了眼睛。
她拍了下弟弟的嘴,用的力气不小,把他嘴巴拍出一片红。
索朗旺堆捂着嘴委屈巴巴:“姐你打我干嘛!”
“让你别在大喜之日乱说话,”索朗曲珍用指头戳他脑袋,“你要再乱说话,我就让你回去了。
”
“那我不说好了嘛。
”索朗旺堆投降了。
细碎的脚步声密密麻麻地踏过,一阵飘渺的铃铛声传来。
白玛焦急地从房间里跑出来,她用力拍了几下门,说人已经到,他们该出发了。
新娘子终于走了出来。
余颂点点头,被白玛牵着手往楼下走,女孩们将哈达一层层盖在他头上,让整张脸被藏在洁白的布料后,脑袋只能微微弯垂面向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