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裹,她就到苏笑笑对面坐下。
苏笑笑怀疑她看热闹看忘了时间:“双姐,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很多人往南去,出啥事了?”
“你也看见了?”吴双跟找到盟友似的,身体前倾,跟地下党接头似的。
苏笑笑摇头:“团团想喝豆奶粉,我赶着去供销社就没看。
”
柜员闲着没事凑过来:“什么事啊?你跟没见过一样。
”
吴双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就是卫生室的郑医生跟她丈夫打起来了。
”
柜员是岛上的人,岛上卫生室的人她都认识:“不是说两口子感情挺好?她丈夫还是老师,脾气好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。
他俩打什么?”
吴双颇为可惜地说:“不清楚。
问因为什么,两口子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。
我猜跟高老师的出身有关。
他家以前有几条渔船,搁外面算是富农。
听说以前还是郑医生上赶着追的他。
俩人结婚两三年赶上大革命,高老师虽然没遭罪,可郑医生总觉着低人一头。
以前去给我家老小拿药,我听郑医生抱怨过她命苦。
可能也在家抱怨过,高老师听烦了,今天她又说,两人就打起来。
”
苏笑笑乐了:“这话说的,觉着委屈可以离婚啊。
又没人拦着她。
”
柜员微微摇头:“苏姐您刚来不知道,高老师也是岛上的,跟郑医生的姐还是邻居。
听说当年就是她姐牵的线。
这要是离了,不光被人说只能共富贵,她姐也没脸再见老邻居。
”
苏笑笑:“那就好好过啊。
”
吴双点头:“我也这么劝过。
可她觉着我不懂她心里的苦。
再苦能有我以前苦啊。
我小时候别说吃不上穿不上,能不能活到明天都得看天意。
”
苏笑笑算算她的年龄,她小时候正赶上鬼子在中原的几年,“郑医生是不是比你小?”
吴双想想:“好像跟你家张团长同岁,四二年生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