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场中的女人惯会窥察形势,那个半面血色,魁梧高大的男人绝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主儿。
她瞄了一眼桌上的钱,露出了惋惜的神色:“老板,我今天身上不舒服,这生意怕是不能做了,就先回去了。
”
话音未落,其他女人也都争先恐后地找了各种理由告辞。
望着几个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,薛宝添骂道:“草,有没有点职业道德,这他妈后半夜一点了,还要回家管孩子写作业?你生的猫头鹰啊?!”
别墅的大门缓缓关上,薛宝添满肚子怒火无处可发,厉目回身,本以为会看到张弛被俘的场面,却…
他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:“什么意思这是?”
此时的大厅中无人被俘,所有人皆挺身站立,其中包括张弛。
“薛爷,”那日与薛宝添在车中谈价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,“我们是接了你这单生意,但你只说绑个人揍一顿,就放走,如今绑也绑了,打也打了,咱们签的合同里可没有墙尖的戏码啊。
”
“你们一个嘿瑟会组织,还他妈签个合同,能为国家增长GDP啊?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。
不就是要加钱吗,老子有的是钱。
”
“薛爷爽快,那就加这个数吧。
”男人比了一个手势。
薛宝添瞠目,指着张弛:“你们他妈抢钱啊?这个数够弄死他的了。
”
那人弹了一下舌,笑道:“薛爷,既然谈不拢,那我们就撤了。
”他在张弛肩上拍了拍,“哥们,保重啊。
”
张弛点点头,未多言。
几人逛公园似的悠闲而出,临走时还不忘带走了薛宝添的两个喽啰。
直到四下皆静,薛宝添才堪堪反应过来,他拎着烟灰缸茫然地转了一圈,头顶问号:“这什么意思?”
粗粒的麻绳从张弛腕子上滑落,男人拉开步子向沙发走去,中途越过薛宝添时并未嘲笑他的瑟缩。
抽了几张纸巾,男人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。
缓身坐在沙发上,他像薛宝添那样交叠双腿,白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