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总。
”薛宝添又摸了支烟入口,松松地咬着,兀自笑道,“还他妈是个官儿。
”
他抬头乜着阎野:“那你他妈还带我住80一晚的旅店?”
女孩儿手上一抖,一杯水洒了半杯。
薛宝添又去瞧她,露出迷人的笑容:“宝贝儿,”他起身亲热地搂着女孩儿往门口走,“先出去一下,穿这么漂亮,别溅一身血。
”
就水吃了药,烟灰缸也砸了下去,却只在阎野额角磕了个红印子,没什么大碍。
丢了凶器,薛宝添摘了口中的烟:“没力气,就算咱俩两清了。
”他转身搭上了门把手,“别再烦我,老子累了。
”
“我知道你去工地找过我。
”阎野的声音响在身后。
话音落下,室内静了一瞬。
半晌后,压下的门把手回弹回来,薛宝添反身靠在门板上:“我也好奇你当初避而不见,现在为什么又不躲了?”
阎野走到窗边,继续研磨咖啡豆。
他背对着薛宝添,伟岸修长的背影被一头扎进室内的阳光包裹,镀了一层明亮的光晕。
“当初躲你,是因为你家的事情闹得太大了,同时你又惹了不该惹的人,这些并不是在我能力范围内可以帮你解决的。
”
磨好咖啡豆,阎野将滤纸放进冲煮篮:“我的亲生父亲在我17岁的时候找到了我,焱越是他一手创立的企业,做得大了,却没有儿子继承,所以才辗转找到我,承认了年轻时的风流债。
我被特训了两年,十九岁正式在焱越挂牌出任务,今年年初我爸不行了,才给我挂了总经理的虚名,可现在公司管理运营和财务支配的权利根本不在我手上,我也动不了巨额资金。
”
将研磨过的咖啡粉放入过滤器中,阎野往咖啡机的水箱里注入水:“所以凭我现在的实力,并没有能力帮你,但这不是最重要的。
”
切断水源,他扶着咖啡机没有下一步动作,脱口的声音有些暗哑:“最重要的是,你不爱我,我也不爱你,我们之间的关系脆弱得像一张随时可以撕碎的纸,我为什么要搭上身家或者性命…救你?”
冬日的空气干燥枯瘪,被入室的阳光穿透,连浮游的细小灰尘都无所遁形,明晃晃地昭示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