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靠在沙发上冷眼旁观的盛屿“啧”了一声,貌似玩笑:“小野,‘佟哥’都不叫了?像什么话?”
“佟哥?”薛宝添在口里咂摸了一会儿这两个字,半晌才唇角一挑,露出他标志性的散漫又恶意的弧度,“是他妈不像话,你佟哥和我说话呢,你插什么嘴?”
他摸起桌上的烟盒,从里面抖出一支烟,用嘴直接衔了,按下打火机,习惯性的垂眸深嘬,火灭时,顺手摘了烟,一束白雾袅袅散开,朦胧了他冷厉的神情。
掀起鸦羽,薛宝添的的目光慢慢在佟言和盛屿身上扫过,忽而一笑:“你俩还真般配,看来月老的垃圾分类挺到位的。
”
没等人恼,他迅速收了脸上的笑意,冷声道:“佟先生记错了,当初这酒不是这么喝的。
”
佟言眉心一拧,以为他要赖账,刚要声讨,却见薛宝添指尖一弹,将那根刚刚点燃,仅吸了两口的香烟利落地弹进了酒杯。
烟头上猩红的隐火迅速被液体沁灭,两根香烟在杯子中打了叉号,随着气泡一同升起的还有灰白色的烟灰,浮在酒水表面,看着招人膈应。
“这样才对。
”话音一落,薛宝添端起酒杯,放在唇边,将那杯泡着两根香烟,漂着烟灰的烈酒一饮而尽!
佟言没藏住震惊,轻喝了一声“你!”,目光也跟随着落杯的手,一直看着扠着两支香烟的空杯;盛屿眉头微挑,半笑不笑地露出些许诧异,看热闹似的“呦”了一声;只有阎野从始至终一声未发,听到落杯的声响后,松了压得发白的指节,抽了一章纸巾送给身边人。
薛宝添没接纸巾,用拇指揩走了唇角的湿意,抬眸看着佟言:“佟先生,我喝这酒是还你的债,不是要求人,真求人也求不到你…男朋友身上,你大可放心。
”
随手又摸了支烟,衔在嘴里,薛宝添踢了一脚身边的阎野:“让开,老子出去抽烟。
”
卫生间的盥洗室内,薛宝添懒散地靠着墙,没有点燃的香烟夹在指间,偶尔碰在墙壁上,落下星星点点的烟渣子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喝。
”清冽的声音拢在四壁之内,显得异常清晰。
薛宝添微微侧目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佟言,目光轻飘飘一扫,看见了也当没看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