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祝之渔走过来,拿浸了冷水的帕子敷在她烫伤的手背上,“方才去问了婆婆,饭馆里没有烫伤药膏了,你先冰一会儿止疼,我去后街买几贴回来。
”
越桃微微抽回思绪,低声道:“不必了,我这儿还剩一些,藏进了荷包里。
我手肿了,劳烦你帮我解开。
”
“好。
”祝之渔去到越桃房中,依着她的话在箱箧间找寻一枚藕粉色荷包。
抽开抽屉,忽见最底层静静卧着一件桃花样式的丝绦。
掌心菩提木的印记似是感应到了什么,倏然闪烁起微光。
***
“小桃姑娘。
”祝之渔拿了伤药,匆匆忙忙往大堂赶去。
迎面撞上一道青色身影。
“早啊,姑娘。
”青衫公子摇着折扇,笑吟吟堵住她的路。
“早……”祝之渔仰起脸,望了望午后的日头,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。
这人怎么比她还能睡。
“见谅,”那人歉疚一笑,“在下还未适应这里的时辰。
”倒时差?
祝之渔眨了眨眼睛,疑惑地打量着青年的容貌。
一表人才温文儒雅,传统中式长相,这也不像异国友人啊。
“客官要用饭么?前堂余有些饭食,还热着呢。
”祝之渔急着回大堂给越桃送伤药。
“可。
”白净手腕一转,折扇倏然合上,青衫公子笑着让出一步,颇有风度:“姑娘先行,在下随姑娘同往。
”
祝之渔走了两步,终于忍不住:“我有一事,不知公子可否为我解惑。
”
男子颔首:“愿闻其详。
”
“昨日东街巷口,当着天镜宗那位仙君的面,公子为何称我为未过门的妻子?”
“原是这件事。
”青衫公子抚扇轻笑,“昨日见姑娘于众目睽睽下受困,想着从前与那位仙君略有几分交情,便借此名义斗胆为姑娘解围。
多有冒犯,还请姑娘谅解。
”
祝之渔轻轻摇头:“应当是我向公子致谢,谢公子为我解围。
”
“姑娘客气了,在下不才,虽然一事无成,但胜在心肠软,最是见不得女儿家掉眼泪。
”
青衫公子含笑同行,余光瞥见逐渐笼罩而至的黑影,面不改色轻摇折扇。
扇面倏然散出一缕清风,裹挟灵力攻向那浓重黑雾。
双方悄无声息交锋。
鬼气暴涨,瞬间将这道力量吞噬。
***
“越桃越桃,我来了。
”
祝之渔小跑过来,拉起那姑娘的一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