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见到他的脸了?。
寂临渊抬起手背蹭去唇角血。
得把她杀了?,以绝后患。
他扶正面具,跟了?上去。
未央哭2他有些等不及要诱引她了……
雷声碾过阴云密布的天穹,豆大的雨珠砸上花树时,祝之渔弯腰拾起最后一捧花瓣。
“下雨了,姑娘,该回去了!”
呼声混着雨声传来,祝之渔合掌收起灵力。
“来啦。
”
杏粉裙袂浸了雨水,她抱着竹筐奔过林间小径,发梢还粘着几片被雨打蔫的花瓣。
天光晦暗,雨丝切碎满林绯色。
祝之渔抓起竹篾盖住一筐筐药材,同辛雪霁赶路回去。
医馆的青瓦白墙进入视线,辛雪霁松了一口气:“多亏有你在,不然这场雨落下之前,未必来得及收拣齐整。
”
“应当?是多亏了马车跑得快。
”祝之渔摸了摸马匹乌黑油亮的鬃毛,“车饰华贵,马儿也?非凡物。
”
辛雪霁无奈一笑:“这是世子殿下赏的良驹,便宜游山玩水。
跟着我让它受委屈了,整日不是下田耕作草药,便是驱车去往城郊行医。
”
祝之渔了然:“姐姐似乎好事?将近了?”
辛雪霁整理?药材,叹了声:“侯府定下了婚期,世子此番奉旨下江南,不久后我便会随之回到京都成婚了。
”
“世子南下原是另有要事?吗?”祝之渔想起街巷百姓的闲言碎语,无外?乎夸赞宣德侯府的世子爷情深义重,为了辛姑娘千里迢迢来到姑苏,又叹这医女攀高枝之类的话术。
“阵仗颇大,奉旨带了好些?兵来,似是要寻什么特?殊人物。
”
辛雪霁思忖,“天机不可泄露,世子从?不与我谈议朝堂之事?,我也?不甚清楚。
”
雷声又至,混着闷响遮掩住窸窣声息。
药材受潮易腐烂,祝之渔抖着淋湿的裙裾去关窗。
她踮起脚尖去够木窗的铜钩,身影却倏地僵住。
“啪嗒。
”
雨水坠落的刹那,整条长街陡然褪了颜色。
透过木窗朝外?望去,长街上的油纸伞来来往往如受惊的蝶,行人裹着湿漉漉的泥泞匆匆奔逃,唯有那白衣染血的少年?像是一道浮出水的鬼影,定定立于湍急人潮当?中,隔着雨帘与祝之渔遥相对望。
“寂临渊?”祝之渔心底诧异,“他怎么跟过来了?”
带着从?前的记忆来寻她?